郑强的贪污金额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这些都是肖枫根据纸质资料推演的结果,遗漏是再说难免的。
128万,这是肖枫测算出来的底线,他没给郑强太多时间,机会只有一次,如果钱对不上,那只好走刑事程序。
领教过肖枫的厉害之处后,郑强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他立马折价转让了豪车,抛售了手上的证券资产,又把房子抵押给朋友换钱。
用尽毕生人脉,欠了无数人情债,郑强终于在最后期限前一天补齐了所有欠款。
“这里一共是183万,请过目。”
见肖枫许久未表态,郑强噗通一声跪地,大力磕头求饶道:“请你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只是被利益冲昏头脑,我的钱全在这了。”
“嗯,知道了。”肖枫只是没想好后续怎么处置,他投资时见过不少诈骗犯,基本是直接扭送给警局解决,像这种讨价还价的,长这么大还真没遇到过。
父亲常告诫自己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也提到过斩草要除根,否则容易春风吹又生。
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如果盲盒开奖般摆在肖枫面前。
钱有多,还多了不少,肖枫转念一想,动了恻隐之心。
“我看这事就翻篇吧,既往不咎,下次别再犯了。”
“谢谢,谢谢,真是太谢谢了。”
捡回下半辈子的郑强整个人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额头咚咚咚地撞击着地板,肖枫赶忙把人拉起来,喂了口热水舒展神经。
办公室的人对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只知道郑强一夜白头,全然没了以前的精气神。
于是乎各种流言蜚语又开始流传开,有人说是帝都的洗脚城太厉害,郑强逛多了被掏空身子,还有人说是郑强被下了巫蛊,大概是做生意在外面得罪了同行。
“喂,郑强真的倒霉了啊?”
“怎么连你也直呼其名了?”肖枫反问道。
温茹理直气壮地解释道:“他不是离职了么,既然离职了,就不能叫郑总了,我是个守规矩的人。”
“倒大霉了,出了不少血。”肖枫得意地卖弄道:“鲨鱼的嗅觉一向灵敏。”
“哇,他被人打了啊,被谁打的,是不是你?看不出来啊,表面文质彬彬,实际上是个西装暴徒。”温茹的想象力逐渐发散到不可控地带。
“不是打出血,是荷包出血,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由于帮公司追回赃款,肖枫再次得到了袁总的嘉奖,5%的提成,这下又多了9万。
看到通知公告的温茹一脸羡慕嫉妒恨,这才半个月,这家伙就从公司拿到自己十年的薪水。
“听君一席话,少打十年工,什么时候能带带我。”
“人的目标要远大点,财富自由才是你的终极追求。”
“没,我就是个目光短浅的人,难怪你这几天老是往袁总办公室跑,有猫腻。”
“随你怎么想,今晚我请客。”肖枫把信封袋里的钱装好,懒得封口,直接塞进公文包里。
随着肖枫态度的转变,郑强的审计结果也有了180度的变化,回到叶文田熟悉的主场作战方式,他很快便出具了一份令各方都满意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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