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出山入林,专捡幽径险路而行,毕竟杀了一百多人,而且明显不是山贼。农夫当先,在树枝上腾挪跳跃,故意把动作做的夸张,他叮嘱小伙,凝神观看他穿行与林间的身法,依样画葫芦,自己学一学。
就这么一边赶路一边学,起初小伙不懂轻功的诸般窍门,全仗睡觉一年攒下的内功和年轻人的体魄勉力施为,后来渐渐把握到窜高伏地、借力用力等诸多窍门,越奔越快,竟如奔马般迅速,但同时内力、体力消耗也是极快。
好在二人穿梭于林间,饥渴则在林间觅食,疲惫就在树梢上休息。如此三天就出了林子。
“咦?”小伙看着眼前完全陌生、一片残垣断壁的景象实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貌似是一个被战火洗礼过的村子。小伙道,“爷爷,咱是不是走反了,这看着像前线,去城里应该往南走啊?”老农摸摸鼻子道,“进城搞钱不假,那你不得有点本钱么。就你现在这副‘尊容’,不是抢钱也是抢钱了。”小伙道,“那咱去哪整点本钱呢?”农夫抬手一直面前的残垣断壁,道,“就是这咯,跟我来。”农夫展开轻功向北奔去,小伙紧随其后,一路上只见战火焦痕、塌房烂户比比皆是,地上尽是尸体,有的残缺不全,有的衣衫不整,有的被烧得焦黑,有的血肉模糊,血迹都干涸了,想必死了很久。
不一会功夫,两人就奔出了村子,村子背面是一片开阔地,开阔地上一片狼藉,横尸遍野,断枪折戟随处可见,显然是一处战场。
小伙从未见过这种场面,被眼前的一切震撼,说不出话来,却听农夫道,“别愣着了,看看有没有能做本钱的物件。”说着,农夫径直奔到一具死尸旁边,上下其手一顿折腾,从死尸身上拔下来一套内甲,又去翻腾第二具死尸。小伙咽了口吐沫,道,“爷爷,咱拿人家东西,是不是拿完得给人家埋了啊?”农夫闻言停了手上的动作,缓缓起身道,“小子,看看这地方,这些人已经埋在上佳的坟地里了,这座坟地的名字,叫战场。”说罢,继续忙活。
这一顿忙活一直忙活到半夜,二人真可谓“斩获颇丰”,从内衣内裤到战甲兵器,完完整整凑了两套,也不知翻了多少具死尸。两人把“缴获”的衣服里里外外换了个遍,只见农夫又返回战场,看准敌军尸体,手起刀落割下六个人头,揪着头发攥在手上,递出三个给小伙,道,“回去,进城!”小伙恍然。
一老一少展开轻功朝南飞奔,来时是一个农夫和一个血污满身的小伙,去时可就是一老一少两个好大喜功国正牌战士了。农夫道,“小子,咱俩是不得给自己起个名字了?”小伙道,“爷爷说了算。”农夫笑骂道,“臭小子你不是学过十几年文章么?起个名字推三阻四。”小伙道,“说几遍了?我学的是在父母手底下讨生活!”农夫道,“行行行,虽然我肚子里没有三两墨,估计比你强。”农夫脑中沉思,脚下不停,片刻后,眼珠一转,道,“有了,爷爷我就叫赵铁柱,乖孙儿你就叫赵报国。”小伙听了眉头一皱,道,“爷爷,我怎么听着你这句‘乖孙儿’想骂街呢?还有为啥姓赵啊?”农夫扑哧一笑,差点岔了气,道,“为啥姓赵?百家姓不是赵钱孙李么,懒得想了,至于‘乖孙儿’嘛,的确是骂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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