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年过去,时间让人忘记了恩仇,甚至让人忘记了战争,贾镇仆失去了亲儿子,认了个干儿子。张帆谷不仅是富二代,还成了官二代。这下官商两家真可谓是亲上加亲,秦师爷更加不受待见,基本就住在王将军府了。
说来也奇怪,五年时间里,好大喜功国的战线愣是没往前推进一步,架粮鹤镇还是边境城,但前线的战斗好像从未停止,两国死伤无数。
五年里,张帆谷一反常态,学文习武都进步神速,应该说从他下跪讨饶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一反常态了,他变得圆滑世故,溜须拍马坑蒙拐骗的事没少干,尤其会拍贾镇仆的马屁,真让贾镇仆爱不释手。
张昊勉发现自己的儿子突然变得“成熟稳重且懂事”,真是心花怒放,有一次他问张帆谷,“儿子,我看王将军特喜欢你,你咋没认他当干爹?”张帆谷撇撇嘴道,“爹,您老就逗我玩吧。王将军要是那么好,咋不见你去巴结他?”张昊勉道,“哈哈,我儿越发聪明了,这军队啊,就好比一杆长枪,与其认一杆长枪当干爹,不如多孝敬握枪的手。”
性情大变的张帆谷可谓是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变化,但唯独一样,五年来雷打不动,就是张帆谷突然喜欢种草,他在他家院墙的角落种了一片草,每天黄昏时分都来收拾,那草也奇怪,越长越高,如今都有一米高了!
这一天,王将军率将士在前线打了个胜仗,要摆庆功酒庆宴,张家马上从酒库中取“神仙酿”五百坛,由张昊勉带头前去赴宴。这里的士兵最爱喝神仙酿,据说原因是喜欢酒里那股酸骚味,像老婆的味道一样。
张家从北门出城,不一会便到了架粮鹤镇北方的军营。其时已晚,月光清冽似水银泻地,账中士兵围着一个又一个篝火坐成圈,王将军坐在最中央的一圈。张家人纷纷上前分酒,张昊勉亲自带着两个人提着四坛酒来到王将军处,这四坛酒不是神仙酿,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热衷于捧着一坛酸骚的东西如痴如醉的叫老婆。
张帆谷也带人提着六坛神仙酿来到一众士兵处,按正常来说士兵们看到这东西应该迫不及待的扑上来牛饮一翻,但这伙人却一动不动,对神仙酿视而不见。
张帆谷道,“各位军爷,是新调来架粮鹤镇的吧?我们镇的神仙酿闻名百里,保您喜欢。”说着,张帆谷一巴掌拍开一坛神仙酿,就要给距离最近的一位军爷满上,却见那军爷一把抓住张帆谷的手腕,道,“我们不喝神仙酿,我们就是神仙酿。”说话的声音尖细清冷,显然是女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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