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乌篷船在略微浑浊的河水中行驶,两岸奇峰上长满郁郁葱葱的松柏。
只见换了一身月白色文士儒衫的老叟站立在船头,听着两岸不停回荡的兽鸣。
老先生过了这个山关,前方不远就是梅溢山,老叟听闻这句话不由得回头看了一下摆渡的船家,仿佛是为了回应船家的热情,他微笑着朝对方点点头,更显一副有道全真。
噗,随着胸中淤积的血吐出。老叟缓缓倒在床榻上,月白衫上映着点点血梅。
怎么会这样?苍天何其不公!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前半生找不到修行法门,临入棺材时却入修真界。
为什么有了功法,却身体气血不足。
看着地上的鲜血,老叟左手紧握羊皮卷愤怒地说道。
县衙内,县令全神贯注盯着案上木窗。在光亮的照耀下,隐约可以看到细小的孔洞。
抽出令签扔下,堂下衙役手持水火棍出列,扬起便对着嫌疑犯挥舞起来。
伴随着哀嚎声县衙大门打开,身穿皂吏服的差役骑马而出。
马鞍一侧放着一卷画像,若是老叟在现场定然会认出画的正是自己。
皂吏服的差役平日从侧门进出,每逢缉捕罪犯需要张贴画影图形时,便会依照规矩从大门出发。
铛铛铛,有节奏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客官,午饭是给您端到客房,还是您等会去大堂用餐。”店小二带着略显谄媚的说道。
“等会我去大堂用餐”老叟听到门外动静,然后干咳几声后说道。
话音刚落便起身收拾一下物品,把羊皮卷放在怀中。
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客人答复,店小二按惯例又去其他住客哪里询问。
他慢条斯理的用筷子夹桌上的饭菜,要是听到别人讨论到他感兴趣的事情会微微眯一下眼睛,很是和蔼可亲。
三个月前利用职务的便利,去沐府给沐家家主更换木窗。
木匠岂有不读鲁班经的?千年传承虽然缺失,但还是有些干货的。
传下来的小技巧若是一时不甚着了道,也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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