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庄子·田子方》
全息影像停止后,我呆坐在凳子上。
看完这段全息我脑子一片空白,如果这段影像的内容属实,那我的未来可能真的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影像里是一些有关精神力转移的实验,最后一个实验者竟然是——山火……
而着手实验的人却是穆先生!
我感觉自己被骗了!
期初我以为老头子已经算是坏到家了,现在看来这个穆先生也好不到哪去!
我把山火交给他,他竟然拿我儿子做实验!但转念一想又感觉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既然穆先生有了动作,为什么还要让我知道呢?
现在我倒是很希望自己拥有读心的能力。
如果当初就有,我也不会走投无路的把山火交给这两个人。
我回到了餐厅,高总和穆先生还在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现在看到穆先生的那张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两个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这时我突然感觉一双手从我身后把我抱住。
那是双女人的手,皮肤白皙而滑嫩,我刚想转身对方已经趴在了我身上,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苗春如。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掰开了她的手臂,走到桌边坐下,她也来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此刻的苗春如又变换了样子,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样貌清纯可人。
但我还是从她身上闻到了股子里的“骚味”。
这只会“变身”的狐狸,鬼晓得她到底有多少副身体。
“亲爱的,干嘛躲着我呀!”苗春如刚坐下便把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拿走!”我瞪了她一眼。她撇了撇嘴收回手眼睛却始终没离开我。
“对了!亲爱的!一会儿带你去见一个人,你一定会开心哦……”苗春如说完对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这女人又憋了什么坏主意,不过直觉告诉我不要吃东西,就算吃了也会吐干净的。
“我问你个事。”我忽然想起穆先生的事便想问问苗春如,这个女人可是无所不知的。
“嗯?能让你主动问我的事儿,八成不是什么好事!”苗春如边吃边转头看向我。
“高总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答应这个穆先生加入了?你们看上穆先生什么了?”虽然是异空间的人,但想让E-D室的人加入“白蚁”,一定是这个穆先生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那你自己去问问高总嘛。”苗春如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也猜到了七八成,他们应该是为了穆先生身上的“规则”。
“问你还不如问头猪!你一会儿要带我去看谁?”我饶有心事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你猜?”苗春如舔了舔嘴唇,不知道她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我草草的吃了几口便回到了房间,在房间我又反复的看了几遍被人送来的全息影像,究竟是什么人送来的呢?
不管是谁,送东西的人一定是不希望我跟穆先生走的太近。
不过可以肯定是这个人必定是E-D室的人,否则他不会拿到这么机密的东西。
就在我反复琢磨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我赶紧关掉影像,又把东XZ好才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苗春如。
刚一进门她就要往我身上扑,我赶紧闪开问她:“找我干什么。”
“这么快就忘了?不是说带你去见一个人吗?保准你开心的跳起来!”说完朝着我够了够手指,我瞪了她一眼跟了出去。
“你总是变换身体,这些身体都是从哪来的?”我看着前面走路扭捏的苗春如问她。
“白蚁虽然是个小组织,但要是拼地盘也不会比E-D室差,这么多地方找几个失踪人口那还不简单?”苗春如没回头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忽然她停下来半转过头看着我:“看上这幅身体了?”她的眼神变得妩媚起来。
“我对小孩子不感兴趣!”我没搭理她径直经过她朝前走。
她却一把挽住我的胳膊,把脸贴在了我的肩膀上,像是一个跟父亲撒娇的小女孩儿一样。
“对对对!我亲爱的喜欢‘大波浪’!”一边说一遍摆弄了一下头发。
“滚!一会儿男人,一会儿女人!谁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甩开她的纠缠,刻意的跟她保持一定距离,忽然我停下脚。
如果她总能变来变去,那这个苗春如最初是男还是女呢……
“哎呦!现在开始后怕了?放心!老娘是女人!只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看见漂亮的脸蛋儿,谁都想拥有嘛!”苗春如慢慢靠近我,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愤愤“嘶”了一声表示厌烦,可她却笑的更开心了,蹦蹦跳跳的朝前走去。
“这么说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也不是用的自己的身体?”虽然我并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这件事摊开来说只会恶心到自己,但我对她本身的样貌还是有些好奇的。
“你喜欢不就好了?有时候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值钱了!”苗春如调转过身体一边后退一遍朝我眨了眨眼睛,看来我猜对了!
这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我俩一路走到了地牢门口。
今天的地牢十分安静,这反倒是让我感觉到反常起来,白蚁的地下室向来充斥着哀嚎声。
如今哀嚎声停了也就说明关在里面的人可能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你到底要带我见谁?”我看着苗春如打开大门,门里面顿时飘出一股浓重血腥味,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一个大美女!”说完苗春如走进了地牢。
走进地牢那股血腥味更加浓郁了,我感觉胃里正在翻江倒海。
两边的牢房都空了,但每一间的地上都或多或少的留着血迹,有些血迹已经凝固成了暗红色,鬼知道这里面究竟处决过几次“客人”了。
走到地牢尽头,我发现一个人跪在地上,两只手被铁链掉了起来,人已经折磨的不成人形,奄奄一息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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