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在韩禺画的手中犹如一只蝴蝶在纸上起舞,发出沙沙的声音,白纸上很快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轮廓,不时的抬头向不远处看一眼,手中拿着铅笔对比一下。
俞静凑在她旁边,看向解言又低头看向白纸自喃道“红绳挽青丝,剑眉星目,遗世独立,简直就是白月光。”
韩禺画手中的铅笔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一副素描跃现于纸上,眉宇间与顾言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却是束冠,身着儒服,手中捧着一卷书。
“禺画,你的画技又进步了。”俞静赞叹道。
“好像少了点什么。”韩禺画歪着头思索道。
“我知道了。”韩禺画突然大叫了一声,书店里的众人的目光瞬间到了她的身上,有些不满。韩禺画也意识的自己的失态,双手合十不停的点头致歉。
韩禺画又在素描上加了寥寥数笔,男子的腰间挎上了一柄剑,韩禺画满意的收起了笔。
“君子藏书剑,籍养神,器育身。”
“走,要不要上去加个微信?”俞静肩膀碰了碰韩禺画怂恿道。
“还是不要了。人家有女朋友的,免得误会。”韩禺画摇了摇头,示意俞静看楼梯。
岳浔钰从楼上走了下来,径直走到了解言面前,敲了敲桌子。解言抬起了头,看见来人是岳浔钰,眉间被打扰的不快瞬间散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露出微笑。
“怎么了?”
“一会儿我们去逛庙会吧?”
“庙会?”解言有些疑惑。
“今天是二月二,我朋友告诉我今天XC区那边会有庙会。”岳浔钰解释道。
“现在时间是不是有些早了。”解言看了一眼外面问道。
书店外雨已经停了,但时间也才刚刚过了四点,尚且还没有到晚饭的时间,更不用说庙会了,也没有到最热闹繁荣的时间段。
“当然不是现在去了,我们先去给你买几件衣服。”
“我看你衣柜里都还是几年前的衣服了。”岳浔钰摇了摇头道。
“这是你给我做饭的报酬。”岳浔钰又补充了一句。
“这……不用了吧。”解言一时间有些语塞。
“快点快点。”岳浔钰不由分说的拉着解言往外面走,感受到手腕处穿来的柔软,解言肢体变的有些僵硬,耳垂瞬间变的通红,任由自己被岳浔钰拉着往外走。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俞静,一脸笑意:“女朋友?那可不一定。”
“哦!为什么?”韩禺画有些好奇。
“据我观察,刚才那女生伸手拉男生的时候,男生分明下意识想躲开,却硬生生克制住了。”
“女生的手碰到男生的时候,男生瞬间紧绷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的紧张了。”
“而且,他的耳垂竟然红了,咯咯……”俞静开口为韩禺画解惑道,满脸通红,捂着嘴发出低沉的笑声,显然顾忌着场合,憋笑憋的很辛苦。
“这不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吗?”韩禺画听完俞静的话,脱口而出。
“错,应该说是:公子慕红袖,意至而势不足。”
二月二,龙抬头,寓意着阳气回升,万物复苏,大地解冻,春耕将始,原本的习俗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人是群居动物,大夏百姓更是把喜热闹刻进基因,而聚会总需要一个合理噱头,二月二的庙会便因此诞生延续了下来。
“解言,我要吃糖葫芦。”岳浔钰拉了拉解言的衣袖,指着路边的糖葫芦车,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糖葫芦裹着糖衣,在白色的灯光下晶莹剔透。
“好。”解言笑了笑走向了卖糖葫芦的老板:“老板,来两串糖葫芦。”
“好嘞,一串五块。”老板笑呵呵的答道,出来游玩的小情侣可以说是他们现在主要消费大户。
解言从口袋中掏出五元递了过去,他的手机昨天“牺牲”了,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去买。
解言把糖葫芦递给了岳浔钰,岳浔钰笑呵呵的接了过去,俩人并没有多说什么,继续的走着。岳浔钰咬了一口糖葫芦,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问道:“阿言,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记得啊。”解言有些疑惑的看向少女,糖葫芦在少女的嘴中晃动,两颊圆鼓鼓的犹如一只小仓鼠。他有些好奇少女怎么突然提起这,但还是被勾动了脑海中的那根弦。
那时候自己刚刚和老头子相遇,跟着他西都定居下来。因为孤僻的性格,觉得他们太幼稚了,被周围的小孩们认为看不起他们。
与孩子头庞然的打过几架后,让他吃了不小的亏,与他们的的间隙也越来越深。那天自己被庞然带着人堵在了巷道里,老头子禁止自己对普通人用特殊的手段,本来以为会少不了一顿打。
“呔,本女侠在此。”
“庞胖子你又在欺负人了。”
巷口出现了一个身影,小姑娘大慨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手中的木签指着庞然,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模样,只是木签上还挂着两颗还没有吃完的糖葫芦。
“岳浔钰,没你的事,走开。”庞然黑着脸道。
“哦!那我现在去告诉庞叔叔”岳浔钰嘟着嘴哦了一声,舔了舔手中的糖葫芦,作势就要离开。
“别……别……不打了,不打了”想到了自己父亲的模样,庞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自己父亲虽说是个警察,但揍起自己却从来没有手软过,要知道今天自己又带着人打架了,自己就完了连忙喊住岳浔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