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势靡看着父子俩讥笑道:“你们不是要找寡人算账吗?寡人现在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番丘耷拉着脑袋,卫振却冷笑着:“算账?不急,到了阴曹地府,再一起算总账。”
“那恐怕得让你们多等些日子咯。”
“谁知道呢?世事无常。”
伊势靡看看安金他们几个:“这二位就交给你们了。”
安金笑了:“急着去收你们的战利品吧?”
“彼此彼此,哈哈,至少这个王庭归你们了。”
说着,伊势靡拱手道别,和手下一起向王庭外走去。
伊势靡的身影刚消失,安金就朝手下摆摆手,几名侍卫上来抓住卫振和番丘。
番丘挣扎着:“大王饶命啊!”
库纳尔有些于心不忍:“他们又没有什么大奸大恶,要不……”
安金叹口气:“你现在已经是大王了,怎么能有妇人之仁。”
库纳尔愣神的功夫,安金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到王座上。
“走的时候,大王已经吩咐过了,打下小昆弥,你来当王。”
“竟有这等事?”库纳尔大吃一惊,接着连忙从王座上跳下来,“不可,不可,我哪能当王啊。”
安金板起脸:“大王的旨意怎么可以随便忤逆呢。”
黄毛也在一旁相劝:“兄弟你就别推辞了,大王也是一番好意。”
“可是我……”库纳尔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放心吧,我们会帮你的。再说,”安金指一指黄毛,“桃六儿长期在东且弥驻军,你们可以互为掎角之势。”
库纳尔无奈地叹口气,算是接受了这个飞来的王位。
安金继续安慰他:“只要你能克服妇人之仁,就是一个合格的大王。”
“对,对,”桃六儿也在一旁劝说,“现在请大王发令吧,怎么处置这两个亡国之人。”
库纳尔坐在王座上,看向卫振和番丘。
番丘挣扎着求情:“求求你大王,饶了我们吧。我们把王座让给你们,随便把我们发配到哪个角落里,绝不再搅扰你们。”
库纳尔顿时困惑了。
已经夺了人的国,为何还要夺人的性命?
可这是妇人之仁啊。
库纳尔看向安金、桃六儿,再看下王庭里的侍卫们,他们的目光里满是殷切的期待。
番丘还要继续哀求,卫振忍不住怒斥:“孽障!你就不能长点出息?死有什么可怕的?凡人皆有一死。”
库尔纳在心里一点都不敬佩卫振,甚至觉得他很装逼。
你岁数大了,你活腻歪了,你不怕死,人年轻人还想多活几年呢。
怕死是热爱生命,不怕死是你不热爱生命。
可是……
库纳尔叹口气,朝侍卫挥挥手:“来呀!押下去!”
侍卫再次押住父子二人。
“给他们个痛快!”
侍卫把父子二人押下去了,番丘一路被人拖着,嚎啕大哭着:“我不想死啊!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父子俩消失在门外了,库纳尔长出一口气,挺直了身体。
安金点点头:“这就对了。”
黄毛也说:“别听他们说老老实实不反抗。就算他们自己不反抗,也会有野心家拿他们当幌子,起来造你的反。”
库纳尔点点头:“确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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