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和白云此刻正守着回过神来的钟玉国钟老师,先前的了无生机着实让两人吓了一跳,但是白云见到钟老师猛然睁眼气喘吁吁也是感觉像诈尸了一般差点让小姑娘三魂七魄都震颤了起来。
这几月,警局还是专门派了几个警员轮流在这附近巡查走访的,一方面是秦天想在搜集一些当时的细节,另一方面吧也是对钟玉国老师有一些观测,这是秦天的坚持,他和白云都觉得作为当时第一个目击者,有最直接的嫌疑。
但是两人谁都料不到钟老师会从全无气息中突然惊醒,而且他面目诡异,声调凄厉,即使连秦天白云这种不信鬼神的人见了,都不禁有些浑身发毛。他为防这钟老师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连忙将钟老师扶起进了钟老师的屋里。留下一众花花蝴蝶在外面君子兰和玫瑰月季花瓣上,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像是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钟老师进到自己的堂屋,白云端来一杯热茶,水壶里是烧好装满了热水的,看出来余阿姨出门去了,钟老师缓缓坐下又喝下半杯热茶,终于渐渐平静下来。秦天坐在钟玉国对面的椅子上,问道:“钟老师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对面钟玉国老师在秦天这样问的时候,本来喝了热茶有些起色的脸瞬间又刷白。秦天大概探知到了什么,继续问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钟玉国老师一听“昨天晚上”四个字,脸色又是微微一变,说道:“哎呦呦……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可真是吓死我了。不光是我啊,住我们那一片的人都被吓得不轻。你看看我,昨天晚上就是一夜没睡,现在腰酸背疼,眼皮又红又肿,都快撘起来了。这个难受的啊,唉……都没办法说了。”
秦天见钟老师对于自己关心的内容不讲,却颠三倒四的尽提些不相干的事情,而且看这钟玉国老师精神萎靡,说道:“这些旁枝末节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还是讲讲究竟怎么回事吧。”钟玉国老师道:“知道了,知道了!秦警官你不要急嘛,你也要等老头子我喘口气再说。”秦天苦叹一声,静静等待。
钟玉国老师咳嗽了几声,终于开始说道:“这个事情,还得从我照顾我们家那个小孙子讲起。这个小孙子是我儿子的小孩,放暑假来我们这里玩,他自己不养却放在我这里,非要我帮他带。这个小家伙晚上不睡,白天不起,可烦人了。今天他奶奶余老太带他去赶集了,我在家才终于清静一点。昨天晚上又是这样,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还在房间里跑来跑去,不肯上床睡觉。我连哄带吓,总算是把他弄上了床。小孩的床在二楼,床紧靠在窗边,那窗子正对着以前阳幸福旧居的院坝的房间,只要我一低头便能看见。大约是晚上12点左右的时候,孙子才闹腾够了已经睡着了,我也打算去睡。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对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了过来,因为那个屋子发生过……发什么过自杀案,死了个大活人,总是让人心里有些打鼓的。我虽然不相信鬼神迷信,但也不敢真的去看,但是躺在床上就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就靠在墙边仔细听。那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说话,又好像是在动什么东西,具体是啥我也说不清。不过秦警官你想,都这么晚了,还有谁会待在外面?而且那个旧居也是几十年没人住,这些年有公社的人在打理以至于不破烂,但我当时就有些害怕了,在想会不会是‘不干净的东西’。那声音时断时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开门的声音。”
白云插口问道:“开门的声音?那不就是活人么,你还怕什么?”钟玉国老师道:“哎呦呦,白丫头你真是聪明的呀,都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当时也是这样寻思的,这鬼都是穿墙越壁的,来去方便的很,哪里还用得着开门啊?既然是人,我就开始好奇了,心想到底是什么人胆子竟然这样大,三更半夜的也敢来这破屋?我就探头出去张望。”秦天听到这里,心中暗想:“这人竟然在半夜去到那多年的自杀案现场,恐怕与这旧案脱不了关系。可是他究竟有些什么图谋呢?而我在那自杀案现场的门口仔细检查过痕迹,倒是没有任何痕迹?这倒也是一件怪事!”他也不及细想这些,连忙问道:“你都看到了什么?”钟玉国老师叹了一口气,道:“哎呦呦,秦警官你也知道我这岁数了,当时外面黑的很,又没有路灯,我眼睛嘛……也有点不太灵光了。除了漆黑一片以外,什么都没有看到。”秦天听了,不由大是失望,说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玉国老师道:“后来我就一直在窗边瞧着对面,总想看到点什么东西。唉!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呀,真不该继续看下去的。这下可好了,险些把一条老命吓掉不说,晚上连觉都不敢睡了!”钟老师顿了一顿,说道,“就在我东张西望的时候,突然只看见对面那空屋的窗户被猛地推开,那像阳幸福的鬼魂一样的一个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站在那里,两只眼睛瞪着我,正发出‘呵呵呵呵’的笑声。那笑声别提多吓人了,我只觉脚下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半天都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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