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北陌的身子极速颤动,想骗秦征误判自己的行动轨迹,不料秦征料敌奇准,转瞬木剑已临头顶。
吴北陌表情狰狞,放弃对自身头部要害的防护,单手握长枪中部,直刺秦征的右肋。
“唉,又一个拼命的。”秦征心理喟叹一声。在这一瞬间,他已然判断出自己的木剑会比吴北陌的长枪快一线击中对手。如果是在真实战场上,这一线足以重创对手,并大大降低对手这一枪的威力。但是,现在只是门派比试而已,秦征一来不想对同门要害下重手,二来也不希望自己在对方的反击中受重伤。因此,他的木剑改劈为档,希望能够格开长枪,同时口中大叫“认输!”
正常情况下,对手一般都会收力,两人顺势脱离战斗。此时,吴北陌脸色阴沉,对秦征的叫喊恍若不闻,手上反而加力前刺!
虽说比试用的都是木质兵器,但其材质是百年铁木,坚韧程度不比寻常铁器差多少。对手又是以真气催动,顿时在秦征右肋上划开一条半尺长的伤口。
此时秦征也是全身真气鼓荡,顿时把鲜血逼得喷出体外两尺多远,形成一大片血雾。
“住手!”场边裁判是个身材矮小的老头,须发皆白。他一声断喝,阻止了吴北陌接下来有可能继续发动的攻击。
吴北陌看着秦征飙到体外的大量鲜血,神情呆了一呆,半晌,才眼睛看地,低声说了句:“对不住啦,没收住手。”
裁判老头身形很快,一晃就到了两人身边。他扫了一眼秦征的伤口,微微松了口气,说:“还好,皮肉之伤。”然后转向吴北陌,定定地看着他,一语不发。
吴北陌对他不敢无礼,躬身抱拳说:“陈师伯,是弟子一时兴起,没听清这位同门的喊话。请师伯原谅弟子的经验不足。”
陈老头思虑片刻,说:“此事我会上报执法堂,由堂主定夺。你们两个,散了吧。”
秦征忍着痛,向陈老头施了一礼,告辞回自己住处。自受伤之后,他就再没有多看吴北陌一眼。
陈老头看着秦征慢慢走远的身影,仿佛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着:“像你这样对战,追求的是无损完胜。在实力没有领先同侪一个境界时,这样的目标为免太苛刻。有时候,需要舍得投入,才会有收获啊。”
语音很轻,却神奇地跨越十丈的距离,仿佛就在秦征耳边响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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