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陈酿很“贴心”地把隐秘相机从郑镜——伊士曼——脑袋上摘了下来,美名其曰打湿了不好。不过闻闲说隐秘造物是灵魂绑定的,谁也抢不走。拿走相机,更多是一种象征意义,象征着你丫在我的控制之下。
陈酿把隐秘相机在手里掂了掂,坏笑着对郑镜说:“先后帮了我们两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要是相机因为这些事儿坏了,那可太不值得了你说是吧?伊士曼?”
化名“郑镜”的伊士曼抿着嘴唇,梗着脖子,在头头、小偷、陈酿、常月赏以及两个酒店工作人员的注视下,僵硬地点了点头。
跑是跑不了的,且不说他这个见义勇为好少年没有立刻离开的借口,哪怕发起狠来夺路而逃,那两个看不出深浅的管理局新人,一定会把他揍得上下齐射。
在一旁围观的头头好奇地问:“伊士曼?”
“他的网名。”陈酿顺嘴瞎编,“我前不久才知道,他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拍了不少好看的照片。”
“好看的?”
头头故意把“好”字加了重音。
“对,好看的。”
两人的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咚咚——
敞开的门板被敲了两声,两个孔武有力,穿得像游客似的男人站在门口,冲陈酿微微点头。
管理局来人了。
陈酿按住主动上前说明情况的头头,走到那两人面前小声问:“姜封没来?”
其中一愣,大概是没见过有人如此大大咧咧地询问区域行动组组长行踪,片刻后他指了指楼下:“楼下等着呢。”
“得,懒死他。我怎么跟我朋友解释伊士曼被你们带走的事儿?录口供的话,我和月赏也得跟着一起去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个头较高的那个摇摇头:“你们——不用跟着去。至于,伊士曼,嗯,就当他是第一目击证人,我们需要找个空房间进行问询,只要避开其他人的耳目,之后就好办了。”
“糊弄鬼呢。”陈酿耸耸肩,“提人吧,别露馅儿啊。对了,这个是小偷的贼赃。”
陈酿把小偷口袋里调出来的金手镯递给高个头。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偷的,之后辛苦你们发个寻物启事之类的。”
“放心。”
高个头把金手镯揣兜里,撩开衣摆露出一卷胶带纸。
让冒牌执法者随身携带手铐不太现实,特别是在这种紧急任务的时候。
小偷看到胶带后并不意外,他自动脱掉臭烘烘的外套,然后把双手往前一伸,胶带往他手腕上缠了几圈后,他像裹小脚似的把外套往双手上一绕,把手腕遮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套“规定性动作”,小偷冲两个冒牌执法者点点头:“辛苦两位,辛苦两位,咱们走?”
“走吧,基本上没什么事了。”高个子瞥了一眼伊士曼,“今天时间不早了,明天上午辛苦两位去我们那里做份笔录。不过你作为第一目击证人,我们得换个地方简单地问你几个问题。”
伊士曼轻轻地啧了一声,把手伸向陈酿,皮笑肉不笑地说:“麻烦你帮我拿下相机。”
陈酿握了握伊士曼的手,把相机交给了高个头:“这算是证物?”
高个头很上道地接住这句台词,看似给陈酿做解释,其实是说给头头和两位酒店工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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