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张大爷简陋的房门,家里简单的布置让那人有些恍神。
张大爷走进屋里,枯瘦的脸上带起了几分笑意,“请进吧。”
那人沉默着跟着张大爷走了进去,屋子很有些年头了,四周都生长着茂密的树木,所以采光不怎么好,大白天的也不怎么亮堂。
“啪嗒……”
老式开关的声响让那人猛地回过头,张大爷以为吓着了他,笑着解释道:“这是电灯开关,往下拉一下这灯就亮了,再拉一下又灭了……”
张大爷说着,顺便把那人按在了椅子上。
“你饿了吗,我给你下碗面吧?”
那人摇了摇头,张大爷以为他不喜欢吃面,又道:“那煮碗粥吧。”
没等那人拒绝,他便动身去煮粥。房间里响起了刮着米缸底部的响声,张大爷还一边说着话,话音在米缸里转了一圈出来后变得嗡响。
“我那小儿子啊和你一样,不喜欢吃面条,从小就喜欢吃我煮的粥,还记得那一年……”
袅袅的炊烟在张大爷的话语声中升起,又被风卷向天空然后彻底消散。
在炊烟消散的下方,是一座宏伟又悲凉的城……
那人盯着张大爷家里为数不多的装饰品之一——一副老旧的日历愣愣出神,日历上七月十四这天被红笔圈了起来,前面的日子则用不同色的笔在每一个日子下面打着一个小点。
“那本日历啊,我用了十来年了。起初我还不用在上面打记号,后来年纪大了,记性差了,这才不得不每天在下面打个小点,不然实在记不住……”
粥很快熬好了,张大爷端了一碗放在那人身边,顺便还放下一小蝶咸菜。
“这白粥得配着咸菜才好吃……”
他笑着说道,走到了日历旁边,拿起笔在七月八号的下面轻轻打了个点,点很浅,不仔细看几乎看不清楚。
那人的声音却在这时候响起,声音如同夜枭的嘶鸣,“今年……是哪一年?”
他的话含糊不清,张大爷愣了片刻才明白他说了什么。张大爷想了想,掐着手指算了一下。
“今年好像是67年了吧……”
“67年……”那人喃喃重复了一次,眼中射出了慎人的寒光,“还来得及吧!”
.
.
一行四人刚刚坐上一辆早已准备好的轿车,就听见身后的第六反应局办公大楼里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声。
“呜……”
如泣如诉的警报声像极了陈实此刻的心情,他如丧考批的任由三人将他绑了个结结实实,塞进后座里。
汽车在轰鸣声中蹿了出去,陈实眼巴巴看着外面飞快后退的景物,心里盘算着逃脱的可能。可一只扎进他脖子的针管,彻底的将他的盘算破灭。
陈实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意识也逐渐沉寂,最终陷入了一片黑暗……
.
.
陈实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上了,而是来到了一个不大的房间中。房间靠窗放着一台老旧的书桌,窗外的天空阴沉着,好像要下雨了。
书桌上摆放着一本摊开的书,一支钢笔正在书页上“扭动”,“唰唰”的书写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整个屋子一目了然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个人,诡异的是,屋里也没有出去的门。
陈实的脸上没有慌张,面对这样奇怪的场景,他甚至还有几分窃喜。
多亏了那几个家伙把他弄晕啊,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走到书桌前,拉开了椅子然后坐了下去,书页上的字在钢笔的书写下飞快的增加……
“彼得看着晕过去的陈实,有些头痛怎么才能将他活着带出去,第六反应局的反应确实有点快,不过这一切没有都超出彼得的计划……
彼得将油门踩到底,原本拥挤的华兴大道却突然闪开了一条道路,让他可以带着陈实更轻松的逃脱……
彼得看到几辆车从第六反应局的地下停车场冲出来,他们兴奋的叫起来,然后开着车迎面冲了过去……”
彼得?
陈实看着书页上划过的那个名字,有些疑惑怎么外国人都出来了,而且这一个家伙的戏有点多哦?
钢笔继续在书页上写着。
“……第六反应局的特一队和特二队刚从地下停车场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突然发现几辆停在原地的车突然迎面撞了上来。而且那些撞上来的车子并没有停止的意思,还一直加大着油门,好像要硬生生将他们推回地下停车场去……”
.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