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栽进了镇江里,本就已经破碎的前挡玻璃瞬间破碎。
彼得.明清漓的身上开始冒出火光,大量复制人的死亡让他短暂的摆脱了‘消极者’的影响,他看着后座捆得结结实实的陈实,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要是神灵们想要的人就这样死去,不知道他们会是怎样的心情?’
于是,他笑了起来……”
陈实怒了,他一把合上了书桌上的禁忌之书,都这个时候了,还搞文字直播!
卧槽了,快醒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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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破旧的渔船顺着镇江水流而下,一个赤着上身的半大寸头小子,站在跑在最前面的那条渔船上,指着江中不断冒泡的地方又蹦又跳。
“老头子,加大油门啊。不能让狗子他们跑到前面了,那可是一辆汽车!”
他下身的短裤有些肥大,险些因为他的动作滑落下去。
“已经最大了,放心跑不了!”
被他称为老头子的人真名叫做松果,也不过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同那个小子一样赤着上身,因为长期在水上生活,所以看起来很显老态。
松果咬着牙,双手紧握着船舵,一副拼命的架势。
“松子,你们别想吃独食!”
后面那条船上是被他称为狗子的人,所谓人如其名,便是狗子的真实写照。
“这辆汽车我们分定了,不然的话,哪天我趁黑拔了你家破船的塞子……”
提起塞子松子急了,他们家的渔船底部破了几个洞,可由于太穷,他们没钱去修只能用几个木塞子将就着堵住。这条船可是松子一家老小的全部经济来源,现在狗子拿这个来威胁,松子哪能不气。
松子跳着大骂道:“你是真的狗,平时有好东西也不见你分点给老子……拔塞子是吧,说的你们家船上没有似的……”
这年头还在这镇江上讨命的人,谁也不比谁好过,用木塞子补漏的也不止松子这一家。
狗子没有和他再多说,眼看着松子他们家的船离汽车落水的地方越来越近,他抓起一条带着勾子的铁链就跳了下去。
松子看狗子入水,也急忙跟着跳了下去。
松子自小在镇江上长大,水性极好,一入水中就像条真正的鱼一样,飞快的摆动起身体来,箭一样射向水中缓缓下沉的汽车,即便是拖着一条手臂粗的铁链对他也没有一丝影响。
汽车下沉时会带动周围水流,形成一个向下的漩涡,将周围东西都吸过去,很难摆脱。可这对于能在水底憋上一两个小时的松子根本问题不大。
他借着水流来到了汽车旁边,将铁链往后保险杠上缠上几圈,用勾子勾实在了。一个翻身双脚重重地蹬在汽车上,他的身体猛地蹿了出去。
“拉,老头子快拉!”
松子浮出水面,朝船上喊到。待得到松果的回应后,他立马又沉了下去,因为他看到了拉着铁链过来的狗子。
“狗日的,弄不死你!”
铁链很快被崩得笔直,松子家的渔船被拉得顿了一下,一头都翘了起来。
但松果完全不害怕,他这艘渔船的前身是镇江上采沙船,虽说并不是重型的,但从水里拖出一辆两三吨中的汽车完全不是问题。
渔船上的绞盘很快就绞动起来,渔船吃水深了很多,显得有点吃力,松果看了下正赶过来的狗子家的渔船,时间足够了。
车顶一点点露出水面,松果按下了一个按钮,渔船的前段裂开一个口子,两条锈迹斑斑,如同叉车的前铲一样的东西伸进了水里,将汽车托了上来。
大量的水从车子里流出来,顺着甲板的排水口又重新流回江中。
“松子,差不多回来了,水里不能多待了。”
松果按下了渔船的大喇叭,吼了一嗓子。很快水里就冒出来一个大脑袋,松子三两下蹿上渔船,飞快把肥短裤穿好。
湿漉漉的寸头一缕缕结在一起,就像刺猬的尖刺一样。
他得意的向着垂头丧气爬上后面渔船的狗子喊道:嘿,姓狗的记得来拔老子的塞子啊!”
狗子见不得他得意的模样,恶狠狠地喊道:“妈妈的,等着吧!”
“哈哈……”
在一阵得意洋洋的大笑后,狗子打量了一下自己费尽力气得到的汽车,虽说到处都摔得破破烂烂的,但他还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钻进车里,松子迫不及待的坐在了湿漉漉的驾驶座上,那软软的真皮触感,简直不要太爽。
他双手握住方向盘,四周不断变幻的场景,让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开着车,行驶在道路上,心中突然就多出了几分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松子东摸摸西瞅瞅,对车里的一切都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这辆车简直不要太棒了。
“咳咳……”
轻微的喘息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松子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后座上,被五花大绑的陈实,他一个激灵蹿出了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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