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生,算命的说我这辈子注定要和土地打交道。我以为是要当一辈子农民种田,没想到是下墓。前几天还在家里泡着热水澡看着NBA的比赛,如今却身陷这漆黑冰冷的墓室中,奶奶个腿的,真后悔跟着老张来趟这趟浑水。
三天前我发现几乎已经不怎么插手面上生意的老张开始收拾装备,问他这是要干嘛,才知道二伯前些日子已经带人进了山里,那边有了新的线索,目前急需要这批装备过去。
大学毕业直到现在这四五年,我一直在拍卖行工作。说实话,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买卖见识过不少,但是还真没有下过地。一听老张要带人拉着装备过去,我便自告奋勇。想一起去见见世面。老张经不住我的死皮赖脸软磨硬泡,只能点头应了下来,不过他说到时候我只能呆在上面看看,不能下去,我满口答应,心说到时候去了你还能把我怎么着,绑起来捆在树上?
办事的伙计挺效率,去的行囊和装备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收拾妥当,当天晚上就准备出发。老张给我们一人置办了一身旅游的行头,毕竟是去干的地下买卖,没点包装,估计还没到地方就被警察给扣派出所去了。二伯从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开始干这一行了,我和他接触的机会不多,只知道他是我爹的一个远方亲戚。我当初大学毕业,想留在BJ找工作北漂,也是二伯的关系让我进得拍卖行,那会在学校学的专业是拍卖典当,也算是学有所用吧。在这几年我对二伯的印象里,他是一个十分冷漠固执的人,行里的伙计们对他是又敬又怕,我对他也是十分的感恩,毕竟给了我口饭吃,但除了敬,却不怕他,这也是我这次敢跟着去的原因。
因为带着各种装备,很多属于管制刀具和易燃易爆物品,过不了机场安检,只能坐长途大巴,老张通过关系,搞到了卧铺票,我们一行四人,我、老张、小张(老何的儿子)和阿福(店里伙计)从六里桥车站往西南方向出发,驶向了开往云南的高速公路。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和街景,我反而有些睡不着,索性靠着枕头坐了起来,盯着窗外发呆。老张看我也没睡,拍了拍我道:“早点休息吧,等下了车,我们还有很远的一段山路要走,没精神就没体力。”
我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翘起了二郎腿,问道:“话说二伯不是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下地了吗?这次是啥情况,怎么,国家不再给老年人发退休金了?”
老张踢了我脚,笑骂道:“别阴阳怪气的,你二伯这几年虽然没下地,但是私下里一直在追查一件事,这次出山,应该是追查的事有了什么眉目,之所以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不想你掺和进来,让你安心上班。”
老张说道这习惯性的把口袋里的小苏掏了出来,刚准备点上,想了想是在车里,又塞了回去,叹了口气继续道:“小吴啊,你也别怨我这次不希望你过去,这里面水太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但是既然都来了,就像你说的当见见世面就好,回京后还是该干嘛干嘛,你二伯不带着你做,也是想保护你,快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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