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小布描述的情形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俗话说,眼见为实。但当那让人毛骨悚然的诅咒就这么亲眼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除了被那极度恶心血腥的画面带来的强烈视觉冲击所造成的反胃呕吐,更多的是害怕,没错,那种想要逃离的害怕,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双腿也不住地抖了起来。
一旁的小张也好不到哪去,在那里不停地干呕。除了我俩,老张、小布、阿福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我心说,见过各种场面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被那只猫头鹰瞪得发毛,小布率先发难,抄起他打猎的弓箭对准就是一箭,那东西反应也贼快,两只翅膀一扑腾瞬间就飞了起来躲了开来,怪叫着消失在了黑暗的山林中。
“大伙小心些”老张轻声说道:“我们一起挨个检查下这些帐篷,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尸体,或者还活着的人。”
六顶帐篷呈六边形布置,每隔三顶的对角线中间有一处篝火堆,一共四处,圈出来的营地正中间是一个深坑。我们走近一看,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盗洞,足够两个人同时下去,洞深约三四米,呈四十五度角斜着打下去的,洞底有一个入口,能容纳一人进去,手电光打过去,入口黑漆漆什么都看不清。
“看来二伯他们是找到了墓的位置,然后就地在上面安营扎寨,边挖洞边休息整顿?”我问道。
“墓?”小布疑惑道。
“是的”老张解释到:“小吴的二伯叫陈龙平,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古玩这行混了。最近这几年,从来没有下过地,几乎每天都在查资料找寻着什么东西,直到这次来云南。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直指这里,你阿爸愿意带他们来到这里并且一同进去,就说明这个墓里面,不单有诅咒的秘密,以及陈龙平追查的线索,甚至有古苗寨的秘密。”
小布点点头,表示能理解:“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目前面临一个十分艰难地处境。从营地里留守的人都死了能看出来,在上面并不安全,而下面更加未知,阿爸和陈老头他们都在里面,他们都不能出来,我们也未必好到哪里去,真是进退两难啊。”
这样一来,原本计划就在上面留守不下去的我,也得跟着下去了,我一个人在上面,或者找谁陪我,都会有和前面的人一样有生命危险。想到我也要跟着下去,还是平生头一次,我是既激动又害怕,整个人也瞬间精神了起来,腿也不觉得怎么酸了。
“那倒未必。”老张回小布道,说罢从骡子上取下背包,拿出了里面的装备,是一个氧气瓶和一套潜水服:“当时传来的消息,就说需要水下设备,于是我们带的东西除了自身的必备品之外,几乎全是潜水装备。下面应该有地下水体系,如果水域面积广,又深,普通人憋气是无法穿过去的,他们极有可能因为没设备被困在了岸边过不去,然后上面留守的人又产生了变故,联系不上,导致和我们的通讯也失去了联络。”
“我去把他们身上的对讲机拿过来,尝试着联系下。”小张说道。
“不行”阿福摇摇头:“他们死亡的原因那么诡异,可能身体里真的有什么东西,我们还是不要靠近的好,以免被传染。”
这里要说明一下二伯和我们的通讯原理,山里地下矿物质多,容易屏蔽磁场信号,传输距离有限,因此二伯和上面留守的人是用无线对讲机联系,他们这次来带的装备都非常好,几乎全是兵工厂代工生产的军用装备。好的军用对讲机传输距离能达到15-20公里,对于在地下和地表的联系来说完全不成问题;而上面的人则是通过卫星电话和我们联系,现在是信息时代,只要没有信号干扰,基本上在世界上的任何角落都可以通过卫星电话传输信息。
这时候阿福说道:“我建议,咱们找个帐篷原地休整一下,吃点东西,然后就都一起下去。留在上面,我们自身的危险就会越大,而如果耽误的时间越长,下面的变数也会越大。”大伙点点头,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夜晚的深山显得更加诡异恐怖,按理说挪大的山林,有点什么虫鱼鸟叫的啊飞禽走兽的啊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偏偏这附近毛声音也没有。真感觉除了我们五人,以及之前那个诡异的猫头鹰,整个山里都是死物。我们找了一个地理位置较好的帐篷,在门外点燃了篝火,又在门口点了个风灯,就在帐篷里开始吃东西。
刚吃了没两嘴,阿福突然指了指风灯拉出的影子。只见除了我们五个人的影子外,有一个小尖,正一颤一颤地冒上来,那感觉就像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一点一点走过来一样。小布悄悄拉开了帐篷的拉链,开出一个缝望了出去,我看见他的眼神由疑惑变为沉思,接着充满了恐惧,他迅速把拉链拉上,然后关了风灯,在黑暗中对我们说:“想活命都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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