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重提,李嘉发现纯儿的脸色有些不好,急忙辩解:“我可没对你做过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海珠手捂嘴巴,装作惊讶和害怕的样子。
李嘉见越描越黑,这女人都快成精,近来自己锻练肌肉,导致大脑营养不足,说不过她,索性不理,叫上盛午志去看房间。
一切安排妥当。海珠房中,赵允儿到来,两人一边吃着刚买的糕点,一边聊着天。
“姐姐,你真对他感兴趣?”赵允儿看了眼,只是机械的吃着,心思完全不在的海珠,小心翼翼的问道。
“啊?”海珠心不在焉,没有听清。
“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人?”
“怎么会?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一点风度都没有。”海珠矢口否认。
“我还没说是谁呢,你就知道了?”赵允儿眯起自己那双桃花眼儿,调笑道。
“我也没说是谁啊!”海珠摆摆头,绝不承认。
赵允儿好奇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若是他来云苏城的时候,那时间也太短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海珠想起自己去江防镇那段日子。
一个肥胖的男人每天都在院子里练功,起初她还不屑一顾,后来渐渐的,开始注意起他来。他很努力,不,可以用拼命来形容,日渐变化。
他也总是做些奇怪的事,比如偷穿女人衣服,还照镜子把他自己看吐了。但是他对那个叫纯儿的姑娘很好,每天都会变着花样讨她开心。就算他们见不着面,他也会亲自下厨做菜给她送去。而且,厨艺不错。
当时,她就在想,那个纯儿真是好命。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再后来,她特意打听了他的事迹,读了他写的诗,也偷偷看他准备献给叶欣的画。他是很有才华的男人。
“又在想什么呢?”赵允儿叩了叩桌子,唤回了她的思绪:“姐姐,有些事你应该清楚,像我们这样的人是很难得到好下场的。错付深情,只会自己痛苦。若是因为感情问题,影响了任务,你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你是来教训我的吗?”
“我只是劝你。”
“我知道分寸,用不着你提醒。我累了,想要休息。”
见海珠像个孩子一样发脾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允儿知道此时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叹息道:“你好自为之吧。”
海珠蜷缩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头,眼泪无声而下。
接下来的两天,海珠没有再去接近李嘉,也没有针对过纯儿。每天带着凌霜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什么。
直到三月二十九日,距报到还有三天,距离大庆还有五天。
这五天被称为典前祭祀。千目山方圆百里,所有的村镇都会举行小祭。龙鳞阁则会在四月一日那晚,也就是报到那天,举行大祭。
“大哥,今天开始就有热闹看了。这几天龙鳞阁所有出师的弟子,盟友,还有下属势力等,都会陆续到达。你看街道上,每家每户挂花灯。我们也去玩玩吧?”盛午志本就是个喜欢玩乐的人,怎能错过这番热闹。
“好,我们一起去。”李嘉答应道。他也想调节一下这几天队伍里奇怪而压抑的气氛,让心情更好一点。
夜,华灯初上,热热闹闹,各式各样的人出现在大街之上,除游人外,卖吃食的,卖饰品的,表演舞蹈、杂技的,等等,应有尽有。最有特色的还是从街头到街尾悬挂着的灯谜。
现在的状况是,纯儿与赵允儿一起,海珠与凌霜一对,二者互不交流,各走各的。
“纯儿妹妹,不如我们猜猜灯谜如何?”赵允儿提议。
“好。”纯儿就近走到一盏花灯前:“离人心上秋,打一字。”
“愁。”海珠上前答道。
纯儿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又去下一个。
“九只鸟,打……”
“鸠。”赵允儿抢答。
“一人入内。”
“肉。”盛午志也加入进去,道:“这些字谜都没有挑战性,看看有什么难的?”
纯儿向前几步,发现了个比较隐晦的:“群雁追舟一巡。打一字。”
“这……”众人尽皆沉默。
李嘉想了会儿,微微一笑,刚要开口,却有一人插话:“是一言字。”
那人是个拿着竹图折扇的风流公子,模样俊朗,白衣飘飘。他收起扇子,拱手一礼,道:“在下不才,唐突佳人了。”
见这人骚包的举动,李嘉和盛午志对视一眼,来泡妞的,都是地里老蒜,装什么水仙?
纯儿也后退几步,回到李嘉身边。
那人眼睛在众女身上扫过,惊羡不已:“在上乃是南郡朱家二子,名逢正。现为龙鳞阁上青堂新进入门弟子,不知可否与各位结识一番?”
这个时候,自然是让交际能手盛午志出头了。他也是堆起笑脸,回礼道:“在下武成王三子,盛午志,龙鳞阁东海堂新进嫡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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