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说道,看着她将柜子锁好的样子。
“以前有希经常出去玩然后不小心摔倒,她每次都哭啼啼的对我说‘疼’,后来我的手法就被练好了呢,我可是已经掌握了疼痛最小的技巧呢。”
“怎么说?我还是很痛。”我带着些许嘲讽的口气说道。
“那是因为你的伤口太大了啊,你这样会留下伤疤的。”
“这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不怎么穿短裤,但是国庆期间貌似要降温啊,难道我要每天都穿着短裤等着它愈合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呢,谁叫你这么不小心,况且这个伤可没那么容易好。”
宫泽总是带着姐姐般的语气说道,不时让我觉得她也的确是个可靠的姐姐。
“总觉得你的贤妻指数很高呢。”我开玩笑似的说道。
顿时,刚刚还严肃的脸松了下来,涨的通红,像是被烧开了一样直冒烟。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问出了一些不该问的话。
“为什么你会和符明辉交往?”
听到我的问话,她顿了一下,随后像是泄气了一般低下头,沉默了一会。
“你想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
她像是在整理思绪一样,咽了口口水后才开始说。
“我和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因为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曾是好友,所以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相对的,我们小学,中学,以及现在的高中都是在同一学校就读,可以说我们就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在我爸爸离开后,他的父亲也没有忘记我们一家,时常会来我们家做客,在妈妈的病后还主动的说转入他们的医院,说费用会做到最低。那之后,符明辉也会时常的来关照我,尽可能的帮助我们。”
“上了中学后他交了华志做朋友,但华志的父亲是混混,而华志也和他爸爸一样有着混混样,不过华志是个好人,华志直到我们的事情之后一直在撮合我们,想尽办法的撮合我们。”
“终于,在华志的催脱下,符明辉向我表白了,虽然我对他本身没有恋爱方面的感觉,但是他对我真的很好,想着如果拒绝了的话会不会影响原有的关系,会不会因为这些事两家就不好了,已经习惯了迎合别人的我同意了他的表白,那年我初三,他初二。”
“不久后我毕业了,我来到了这里,而他还在原来的学校念着初三,在那之间他因为要忙着准备中考,期间我们只在新年的时候见过一次面。他说他会考到和我一样的高中,而他的父亲也认可了我们的关系。”
“就这样维持到了一年后,在这一年内我们基本没怎么联系,而当他考到我们学校后我也因为我母亲的一些事而留级留下来了,他感到很开心,但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即便是听着,我也能感受到宫泽的难受。
“我被留级了,也就是我要晚一年才能毕业,我们家还有很多的债务没还,一年的时间想必只会雪上加霜,但是他却在为我留级的事高兴,我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高兴的,他只是一味的想着自己,一旦我与其他男生说的话多了点他就会生气,我感觉到的他只不过是对我的占有欲,根本不是爱,虽然我也没资格这么说他。”
“你不准备读大学了吗?”
她顿了一下,但能感受到她说出接下来一句话的遗憾。
“我们家支付不起读大学的费用,况且在读四年大学鬼知道还会多欠下多少债。”
“那你这样下去又能赚多少钱呢?”
“我也不知道,至少是一点有一点吧。话说你刚刚问的不是这个问题吧。”
我不知道自己该评论些什么,她说的一点也没错却处处都在错,此刻的她绝对就站在矛盾处吧。
“你继续这样符明辉的父亲不会认可你的吧?他看到的是那个认真学习,孝顺的你,绝对不是那种靠着打工还债的你。”
“我本来就没想得到他的认可,符明辉对我来说不过是朋友而已,我的目的只不过事让母亲能够快点好起来。”
“你也太不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了吧?”
“如果有那机会的话...”
我想要去推动她,却无法从她的环境解决,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比起大义与生命,她无论走哪一边都是无尽的黑暗,为什么每个人有如此不公平之处呢?明明是个无可挑剔的女孩子,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但却从不给这个少女机会,想必在这样的生长环境下没有绝望到自杀就是她的大任吧。
我沉默着,她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接下去说。
如果可以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拯救她,但我没有那种资格,比起那个人,我没有资格。但总有人占着茅坑不拉屎,明明有那种资格与责任,却只想着自己,不具‘敏感’的人,总会刺痛别人而不自知。
真正的责任为何物?不说自己没有资格,但却无所事事,这便是居高者的责任。
“我想帮你。”
沉默许久后,我开口道。
“嗯?”
“尽我自己的能力,尽可能的帮助你!”
她终于抬起头了,有些湿润的眼眶直勾勾的盯着我。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但是,但是我就是想要帮助你,或许这是我的自私,也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是我就是想要能够帮到你什么!”
“什么意思?”
本以为她能够听懂的,w.uukash.m但她却说出了疑问的话。大老师曾对雪乃说“我的人生交给你,不用的话请随时扔掉就行。”但这种话我无法说出口,我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绪,也或许是一直在逃避,但是一直逃避的话什么也做不到。究竟该怎么办,我无法说出干涉你的人生这种话,至少现在不行,此刻不行。
“作为朋友,我想一直和你做朋友,所以这是作为朋友的关心!如果我这么说...可以吗?”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激动的站了起来,俯视着带着疑惑表情看着我的宫泽。
“哈哈哈。”
她望着我,露出了微笑。
“真是个扯理由呢。”
她已经抛去刚刚难过的表情,此时的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着。
她站起身,向我伸出手说道:“那就交给你啦,挚友。”
“你们在干什么呢,谈恋爱的请到别出去。”
程依秋会长在窗台处静静盯着我们,还发出了‘盯’的声音。
我们还相互握着手,宫泽在听到声音后顿时脸就红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听没听懂我的话,甚至连我自己都摸不清楚自己所想要表达的意思,我一直在矛盾中徘徊,即便内心说着自己不要逃避,但我还是在矛盾着。那句话或许代表不了任何意思,或许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但是心意绝对传达到了,这点无可厚非,我确确实实把想要帮助她的这份心意传达到了,我渐渐的开始相信蕴含情感就能传达这句话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