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雷涛叫章铭单独进房里说话。
“三弟啊,你可知二弟是哪里人,师从何人啊?”“我不知道,可我见过二哥的功夫,可厉害了。”“你二哥带你去昆仑,有说了作甚么?”“只是去看看热闹而已,小弟没见过什么世面。”“奥,那你可知那穆姑娘带走梓兰是何事?”“只听说是给梓兰姑娘寻找父母,穆姐姐可好了。”“那穆姑娘年龄多大,长相,武功如何?”“穆姐姐看着有二十五六吧,她的容貌,天下没有第二个女子比得上。要说武功,怕是我二哥也不如她。”“今日晚了,你先歇息吧。哦对了,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二弟,寻得他就告诉他你已经再无庄上,让他速速回来。”
章铭致谢后,出门走了,剩下雷涛一个人若有所思。
雷夫人一个人在卧房,久久等不到师兄回来。百无聊赖,点了盏灯,翻阅起最近正读的子美诗。诗圣杜甫孤苦一生,孑然无依,别时也终是遗憾,最后叹“百年歌自若,未见有知音。”师兄啊,师妹我自知,算不上你的知音。这世间豪杰济济,又有谁真正算得上你的知音呢?那日与你畅谈的顾武顾大侠,算是你的知音么?当年你辞官回乡,经营山庄。你收藏天下武学,勤学苦练。你对待旁人,和善可亲。我只道你是这世间最好的男人,师妹嫁给你,算是三生三世的幸运。可我从来都猜不透你在想什么,我从来都不懂你,从来不曾真正的懂过你。
雷夫人那日尾随雷涛去了庄诏之府上。她怕雷涛发现,跟的远。等到自己趴在窗边听二人说话时,庄诏之虽然极其虚弱,但神智似乎已经清醒。她听二人说道什么简妃娘娘,什么公主。又听到二人说周簟可能是当年简妃娘娘身边一个会功夫的侍女。雷涛叫庄诏之画一幅简妃娘娘的画像给他看,庄诏之素善绘画,虽手上没劲,但还是很快完成了。雷涛站在庄诏之旁边看画,背对夫人,她看不清表情,只看见二人在不停地窃窃私语。待庄诏之快要画完,雷夫人再看——那画像之人分明是梓兰!二人接下来说什么,雷夫人听不清了。她心乱如麻,施展轻功回了庄上。
她从来没听丈夫提起过什么简妃娘娘,也不知道梓兰与她是什么关系。但两人居然能如此相像。夫人断定,不是姐妹,便是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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