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这边,上二楼。”接上债主跟债主的债主,我带他们穿过吧台,顺便跟杨仔打了个招呼。(还记得吗,店长安排我跟杨仔一起值班)。“杨仔,这是我朋友,我带他们去包间谈点事,你先一个人坚守阵地,我一会过来”。
推门走进距离吧台最近的一个包间,包间名字叫“思雨”,而我脑袋里只能想到“死鱼”。我想象着自己将会像一条死鱼般被曾经的员工现在的债主如何“刀俎鱼肉”。这个世界可不就是这样吗,不同的角色不同的待遇。我已经做好当孙子的心里建设了,来吧,来吧,让我们快刀斩乱麻,来吧债主,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你怎么回事,说好的今天还1万给我,你怎么不给”债主黑着脸说到。我说:“我告诉过你,店刚倒闭,你也知道我一毛转让费没有得到,还有将近10万的外债。我也刚上班不到一个月,这个月就发了3000,给我介绍工作的大叔拿走1000,房东拿走1000,我现在全身总共有1000,昨晚已经给你了,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兄弟我不是有钱不给你,但凡能借的我都借了一个遍,有办法我肯定不愿意你过来找我,目前还有100多个会员退费没有处理,每天微信都会收到催款信息,能想的办法我都想过了,目前只能通过上班一点点给你们还”。
“兄弟没你这么办事的,欠2万你昨晚给1000,打发叫花子都没有这么做的吧”债主的帮手说话了,“帅当时找我借钱说是买车,我把结婚的钱借给他,我结婚的时候他说还给我这现在都几个月了,你说你这么做合适嘛?现在你们之间的纠纷我不管,此时此刻我找他要钱,他找你要钱,现在立刻马上给”。
“哒”我小心翼翼的点燃一支好猫牌香烟,猛的吸一口,仿佛这一口的时间是属于我为自己辩解前的准备时间。说实话欠账还钱天经地义,这是我的问题。我没有能力处理我制造的问题,我深感愧疚。但是我也知道我们三个这样下去没有结果,在我破产之前我已经不知道求爷爷告奶奶找过多少朋友了,无一例外没有借到钱。“老郭,借我点钱,我店黄了,我需要给别人发工资还有还账;岩哥在吗?忙不忙,还能不能搞点钱,江湖救急;殷雷哥是我,有点事麻烦你,你这会方便吗?刚子,忙不忙,是我,能不能倒点钱…………”拒绝的理由千千万,概括起来的意思就是“兄弟,没有你找别人吧!”
我说,:“帅,我确实没办法了,能问的我都问过了,确实借不到了,信用崩塌了,树倒猢狲散了,人走茶凉了,但凡有办法我肯定给你多凑一点了,下个月行不行下个月发5000工资我多给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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