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计。”白衣行叹道。
“算不上，”林来溪说道，“这连计谋都算不上，我只不过把一份他们无法拒绝的利益摆在了他们面前。”
“所以你当年才会去从政。”白衣行说道，“你很容易抓住他们的贪欲。”
“人一生贪恋的无非就四样，金钱、权利、美色和生命，”林来溪答道，“左克心和秦泓洵也不例外。”
“但柯乐府是例外的，他只想证明自己比虚虔强。”白衣行说道。
“我们还是说回你的问题吧。”林来溪说道，“你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很好奇的是，你还能活多久呢？”白衣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盯着林来溪缠着绷带的手问道。
林来溪握住了乔维渊的剑，所以被刺伤，如今才会缠着绷带。
“你看，你都虚弱到能被维渊伤到了。”白衣行说道。
乔维渊这个名字，对林来溪来说没有意义。
起码现在是没有意义的，在林来溪眼中，他和那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差不多，杀他和杀那些普通人都只要一招。
他自己说，不算乔维渊伤他，伤他的是龙渊剑。
无论龙渊剑再怎么锋利，握剑的人还是乔维渊，那么林来溪不应该被伤到。
他没有选择躲避，直接握剑，是因为躲避浪费力气。
或者说他连躲闪的力气都有些勉强。
他也不能躲，他已经是个老人了，早就没了锐气。
他躲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就会有更多次。
再面对握着龙渊剑的白衣行，他还有正面交锋的勇气吗？
所以他不能躲。
“是啊……我太虚弱了。”林来溪直接承认了，他的神情看上去很落寞。
“但再杀几个人，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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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已断，你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左克心说道，“你还愚蠢地选择不用蝉剑，让自己陷入死地。”
“总要打过才知道，”虚虔道人回道，“没有了那把剑，我也可以借一把剑。”
“你觉得我们会给你这个机会？”秦泓洵说道。
“我要取的，不过是这把剑。”虚虔道人从身旁的垂柳上，折下一根柳枝。
“你怕是疯了。”左克心冷笑道。
“万物皆可为剑，是一种境界，我相信你能达到这个境界，”秦泓洵说道，“但拿着神兵利器和树枝的区别，还是太大。”
“你们以前总觉得柯乐府天赋不够，实力也不够，”虚虔道人用手将柳枝上的叶子一一拔除，“今天看来，你们两个都不如他。”
“是不是不如他，要问过我的刀。”左克心拔除了背后的长刀。
秦泓洵打开了折扇。
虚虔轻轻晃着柳条，看上去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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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杀我。”白衣行说道，“维渊你能冷静点。”
当林来溪说出那句话时，乔维渊立马护在了白衣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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