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上除了你就没一个人发现异样吗？”洛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不是还有你吗？”孙大夫忐忑的内心让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瞥了眼看不出什么表情的洛野，战战兢兢地说道：
“江府中要说最有可能发现的就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了，老爷应该担心引起注意不会杀她，你可以去找她问问。”
“是谁？”洛野眼神一亮。
“不……不知道。”
“……”神色一僵，洛野感觉一股邪火窜上脑门儿，他一把抓住了孙大夫的衣领靠到近前：“你耍我？”
被吓了一跳的孙大夫连忙摇头，生怕刺激眼前的恶徒，嘴中急切地说道：
“没……没，我真的不知道，府中女眷的事情我一个药房的大夫哪里清楚，不过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府上听说出现了一个疯子。”
“疯子？”洛野一愣，表情怪异地看着孙大夫，目光狐疑。
像是看出了洛野的质疑，孙大夫弱弱地说道：
“这个是真疯了，听说他半夜满身是血地冲到了老爷房里，进屋就说他要死了，求老爷救他，奇怪的是老爷居然把下人赶出了屋子，两个人不知道谈了什么，门口的下人隐约偷听到说那人发现大小姐死了。”
“哦？”洛野的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怪异感，他隐约感觉这个人或许不同于他在梦境中遇到的其他人，他是怎么发现的？谁要杀他？难道是……镜中人？
“那人后来呢？”
“死……死了。”
“……”
“啪！”再也忍不住的洛野一巴掌扇到了孙大夫的脸上，只见其惨白的脸瞬间如筛糠般颤抖起来，眼角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汇成了一条条溪流，好不凄惨。
“你是怎么知道的？”洛野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问道。
孙大夫如丧考妣地回道：“因为那人是老爷杀的！门口偷听，处理尸体的就是他！”
顺着颤抖的手指，洛野看向了另一边还在哼唧的身影，脸上有些懵逼，随即来到了那人的身边，回忆了一下此人的姓名，伸出手轻拍了几下，笑眯眯地说道：
“王大哥，兄弟跟你打听点事，想必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就开门见山了，那晚你都知道什么？那人的尸体呢？”
只见王大哥浑身猛地一抖，像是遇到了什么猛兽一般身体下意识远离，紧闭的双眼不知道里面的伤情，但脸颊半干涸的血泪显然昭示着状况不是很好。
“我听到大小姐死了就没敢继续听了，老爷让我进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老爷只让我把尸体处理了，我害怕没敢出府，就绑了石头沉到花园的湖里了。”
像是彻底放弃了反抗的念头，王大哥快速地说出了当晚的情形，犹豫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继续说道：
“那人很奇怪，身上没什么钱财，衣服里却藏着什么东西沉得很，我搜了一下，一个像是书但是打不开，封皮是黑色的，还有一个奇形怪状的黑疙瘩，我从没见过，怕染上晦气，也一并沉湖了……”
“等等，是不是这个？”心神巨震的洛野神色在剧烈变换，说话间他急忙取出了怀中的黑皮笔记本晃了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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