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陈旧大门,“吱吱呀呀”木头旋转碰撞的声音传来耳边,小叶慢慢地试探往里望过去,小小的头,清秀的脸庞,稚嫩的眼神像是清晨的一汪清泉。左脚踏进大门门槛,破旧的深红木板泛着历史的光环洒在他脚边。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树木环绕着假山水池,怪石嶙峋的假山背后是几间简约的小屋,孤单并不寂寞地排列在一起,看起来有种散漫但又和谐的感觉。屋前屋后,小叶围着走了一圈,脚踩在掉落的花瓣上,破碎的花汁浸润了鞋边。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垂落的树枝条,望着紧闭的房门微微放松叹一口气,此刻的他正如眼前垂落的树枝一样低沉,闷气,有种使不上劲,提不起精神气的无力感。
阳光落下一层金黄的霜,小叶抬头发现远处隐隐约约有一尊佛像在墙角闪着光,也不知是这阳光的原因,还是小叶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这层光特别耀眼。慢慢靠近佛像,她微微深吸一口气,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味侵入鼻孔,透进体内,顿时身体好似在长个般舒展开来。脚步再也无法向前迈进,双腿沉重地像粘上了强力胶,与地面合为一体。太阳慢慢地躲进云层,时光不随人的意志为转移,花草柳枝不再随风摇曳入梦,小叶才慢慢地挪动脚步转身轻快地走出大门。她立在门外,回想刚才全身舒展的感觉,那种全身瞬间放松的腻爽感像是一个长长的梦。“无论如何,这一趟是来对了”他自言自语道。
“呼,呼…”一阵风吹来,凉飕飕入脖颈一阵凄凉。看着蓝天,想到还未完成的任务,他低头深吸一口气,还未吐出便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突然间身后的大门猛地一关,那“砰”的一声,险些将她吓倒在地。有些后怕地捂着胸口,伸出腿试探着下楼梯,腿脚好像不听使唤似的,着地的刹那,绵软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莺歌燕舞的凤鸣龙吼,低沉又清脆,脚边踩踏上去绵软一块,她低头一看,不知是哪家小孩子的便便。紧皱地眉头,小叶抬脚单腿跳着进草丛边搽脚。恶心地没吃饭就径直从茶店路过,直奔回家。
一路上饥肠辘辘,他甚至见草抓草,揉成一团塞进口中,吞下汁液吐出嚼不断的梗。走着走着,只觉得天昏了地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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