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搞定,该逃了。
在召唤式中施术者可以做的只有准备容器而已,想要降服显现的深层灵体,没有准备是不可能的,亚伯也没这个打算,因此自卵中孵化的生物第一目标便是离得最近的自己和维克托。
亚伯得藏起来,带着好不容易到手的老魔法师一起。
当然,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对召唤式做手脚,这火元素与灰烬构成的躯体只能存在三天,即使显现的灵体没有被驱除或杀死,也会在三天后失去容器,不得不回到深层。
一根由一环一环的坚硬甲壳垒在一起,形如被削尖的象鼻的东西刺破了卵,显现已到最终阶段,还有数分钟便会彻底完成。亚伯瞄了一眼探出的异形躯体,叹了口气。
物质界的人将这种灵体称为地狱鸟,是在硝烟四起的战场中出现,贪求战士充满怨念的生命的魔物,可实际上这比起鸟更像扩大化蚊子的灵体就真的如他在物质界的远亲一般,是只能在其它灵体身上偷偷吸食魔力的虫子罢了。
虽然早已明白这简陋到底的召唤式不会有多么高级的灵体回应,可来的是最最低等的杂鱼还是令他深感悲凉。
接下来没什么好看的了,亚伯转身走向趴在地上的维克托。这有着两对歪歪曲曲的翅膀,没腿,身子跟动物脊骨没差,大小如马匹的东西将会飞到城市里,在人体内注入毒素并用口器吸食融化的内脏。没用的虫子,估计撑不到三天就会被教会的人消灭了吧。
耳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悲鸣,亚伯猛地回头,他的术式不可能出差错,可这声音明显不是庆祝新生,而是带着痛苦和衰弱。
干枯崎岖的异形身体在只剩一半的卵中痛苦挣扎着,另一根口器自地狱鸟的背部生长出来,这争夺养分的行为使得已完整的躯体衰弱,新生的头部也畸形无法存活。
这……两个灵体在争夺容器?不对!
对常人来说,不同地区的同族人种要识别都困难,更别说其它物种,可亚伯不是人,他一眼就看出了新生的畸形头颅就是同一灵体。
他想起了维克托先前放出的魔法,虽不知一介凡人是如何干扰已完成的召唤式的,但一切没看起来这么简单。
亚伯转身冲向维克托,失控的魔法很危险,有不小几率变成自爆。但就在他即将伸手触及地上的老人之时,他的一条腿,突然不能行动,并非是失去了知觉,一个钉在空间的金属环锁住了脚踝,自小腿往下被死死地定在了原地。
眼中寒光一闪,亚伯右手凝聚风刃斩向自己的膝盖下方,这异象无疑是来自老人的魔法,已不能希求将维克托吃进肚子,现在亚伯决定结果掉他保证自己的安全。
软塌塌的手刀打在了自己的腿上,缠绕其上的魔法却消散了。而在亚伯一愣神的功夫,另外三个拘束突然出现,双脚然后是双手,把他死死定在了原地。
“啊啊啊……我的腰,我的腰啊……”
一边发出痛苦的哀嚎,维克托一边挣扎着站起身,剧痛使得他面色白中带绿,冷汗浸湿了背后的衣服。
怎会……亚伯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不可思议。修习肉体的人中是有看起来和维克托一般瘦弱的种类的,那是武僧的一个流派,注重使“气”也就是魔力和肉身合一,以此来使得肉体因年龄不可避免的弱化后仍具有战斗力,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法师。
但眼前的老人不可能是这类人,他的关节僵硬,呼吸也如普通的老头一般。那么就只有自己先前的加重魔法被削弱了威力这一个可能了。
“禁魔领域?不对,这四个破铜烂铁还能用,何况你这油尽灯枯的老头哪来那么多魔力。替我讲解一下吧,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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