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空气压缩成线再绕在每个人的脖子上!并没有这么复杂,只是单纯地放出一道够大的风刃罢了。按他的预想,这一波只能算是佯攻,待这群人避开之后,迎接他们的将是沿着地面流窜过去的电击。
可谁曾想,这群邪教徒竟全跟木头人一样立着被集体斩了首。以风刃为典型的风系魔法,虽说不不那么显眼,可也是肉眼可见的,即使是没经过训练的普通人,看见有东西朝着自己飞来也会有躲避的意图。
“现在这世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收吗。”
亚伯踢开滚落脚边的人头。虽不知是信奉哪一个神,可看这些人死后还是一副木然的脸,多半是被洗脑或是嗑药磕的神智不清了。
受刑的女孩已经昏迷,她的两名同伴瘫坐在旁边。眼前的男子是来救人的吗?说不准,即使只是学徒,好歹也是魔法师,那凄厉的风刃就擦着拿钳子哭泣的短发女孩脑袋滑过,要不是她的个子远比同龄人要矮,要不是另一人为了治疗弯下了腰,身首异处的尸体便会多出两具。
现在是获救还是落入了更危险的境地,她们不能分辨。
亚伯扯开一名邪教徒的口袋,果其不然,什么都没有。毕竟不是出来郊游,一个成年人怎会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带食物在身上。
那亚伯为何要动手。非要说理由的话,既已处理掉了门外的五人,又不想花功夫毁尸灭迹,自然就要将相关人士斩草除根。对于被称作主教的男人死前那神罚之类的话题,他倒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肯定是假的,都不用分辨。自深层世界往物质界传递信息哪有这么方便,跟何况,即使是人类中专门研究昆虫的学者,也不会把精力放在其中一只虫子身上多久。
除非是难得一见的珍惜品种。亚伯自死尸上移开视线,看向三名幸存者。普普通通的人类,外表没什么奇特之处。
短发女孩见杀人者望了过来,吓得紧紧抱住眼镜女孩的胳膊,而她这名平时冷静沉着的好友反抓着她的手,手指关节因用力发白。
这是在害怕吗?亚伯为确认向着三人方向走去。
工坊内并不是完全无法视物的漆黑,三人周围邪教徒点燃的烛火依旧散发着光芒,随着这不明男子的逼近一点点照亮他的身形。
“你是什么人!”
带眼镜的女孩壮着胆子发话,声音却不如她想的那样镇静。在目击同伴遭受的折磨时,女孩一直以为比起活着遭受痛苦,干脆去死会安详一点。可实际的危险临近,她才明白自己错了。
她紧紧地抱住想要挣扎的同伴,这种情况下慌乱的逃跑并不是正确的行为,暴露的后背会激发捕食者的凶性,野兽如此,人亦如此。
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人依旧没有抛开被锁链拘束无法移动的同伴,亚伯点了点头。以意志压制本能是智慧生物的特点。亚伯没有跟太过单纯的东西打交道的兴趣,感情越是复杂越是有可能让他发现新的东西,毕竟从最基本的浮游物到批量栽培的人体,收集到的资料都没有价值。
带着诡异笑容的男子靠了过来,那是怎样的表情?若是说死去的主教是神情淡薄,面目呆板,如同脸上带了一个面具,那这个男人又何尝不是。过于扭曲的嘴角好似被钩子挂起,眯成一条线的眼睛丝毫没有光彩,这样真的能看见东西吗?更怪的是明明这个人在笑,眉头却好似十分痛苦的皱在一起。
笑脸男伸出了手,自全身僵直的眼镜女孩身上取下了一件东西。
亚伯拿下了这金属框起来的两片厚玻璃,有样学样的架在鼻子上,那叫维克托的老魔法师也带着这个。似乎就是单纯用来矫正视力的,明白这东西对他无用,于是又放回了原处。
“有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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