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若是你能明白自己的错误,我主不会吝啬他的祝福,即使是现在,你依然有悔过的权力。”
“闭嘴!肮脏的邪教徒!现在你的手里可没有人质,别想我跟昨晚一样不作抵抗!”
希尔达看着被钉在地上的尸骸,不免有些神伤,不只是因为自己的伤势无人治疗。虽说刚刚才认识,可亚伯好歹也算是她的同伴了。
只不过现在没有多的时间伤感,这些人绝对和主教有关系,也就是敌人,自己手里有武器,明白这个就足够了。
“唉——可怜的孩子,依然被邪恶的东西迷着眼,看来,只好由我来帮助你了。”
说完,一名表情呆板的黑衣人弯下腰,摆出了一个姿势。
希尔达很眼熟,一旁的夏洛蒂也很眼熟,因为这并不是什么战斗的架势,而是在短跑竞速中,名为站立式起跑的姿势。
“你该不会是想!……大气的精灵啊,给予我加护!”
魔力升腾,希尔达手中长剑的剑身上浮现了魔法阵的纹路,青色的透明风刃使得长剑有了双手大剑的攻击范围,压缩后的空气极其锐利,也没有卷刃及被卡住的可能。
这自称主教的家伙绝不正常,但在他全力地开始冲刺之前,希尔达也没想到他疯狂到如此地步。确实,在战场之上,骑士威力最大的招式不是武器的挥砍,而是夹带着坐骑力量的冲锋。
速度与质量,二者相合便会有威力产生,即使没有坐骑,但靠着人力发起的冲撞,其能爆发的力量也在挥舞战锤之上。
但这必须依靠着结实的铠甲,而眼前男人的行为比起攻击更接近于自灭。
主教猛地向希尔达冲来,一点不在意这里是空间狭隘的室内,几步之间速度便提到了最高。
将夏洛蒂推开,矮身,低头,向斜后方挥剑。长剑的速度比袭击者的脚步更快,后来居上,切断了他的腿部跟腱。主教的躯体毫无减速,直直撞上墙壁,沉闷的撞击中夹杂着骨骼破碎的清脆声响。
“……混蛋!”
希尔达举剑向着剩余的黑衣人,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练习的再多也只是练习,无论是怎样的靶子,与亲手切开活人血肉时的触感都不相同。
太过轻易,不比木制的假人,不比卷起的皮革,活人新鲜的肌肉竟是如此的脆弱,只轻轻一划便分割开来。
而正是体会到了人体的脆弱,希尔达才对这群人的不正常感到恐惧。她的背后,第一个扑过来的黑衣人缓缓滑倒在地,变形开裂的头颅好似一把画笔,在洁白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黑红色的肮脏笔迹。
这张刚还在因一枚金币而喜笑颜开的脸,现在却为试探都称不上的行为白白送了命,在这短短时间内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剩余十七人沉默不语,前面几个摆出了冲刺的架势,有的是蹲着、有的站着,而在上身低下去的同时,他们的头颅却好似被看不见的锁链牵引一般,死死地对着希尔达的脸,姿势低的后脑几乎碰到了肩膀。
“夏洛蒂!跑起来!”
一把抓起旁边受到冲击的同伴,希尔达二人跑向别墅的深处。
单纯直接的冲撞,在这个狭隘的空间却格外难对付。通道本是以一敌多的好选择,可对方不在乎受伤,甚至不在乎死亡,对这样无法被逼退的敌人,普通的战术没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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