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迭正在拼命地写一本书,一本自我救赎的害怕写完的书。
他就是我们神秘且亲切的幕后写手,又称笔者。
他不知道自己写完这部书是否会去死,但是不写下去的话就必然走向灭亡。阿木迭不认为自己是那些个所谓的万中无一的天才作家,通过冥想就能给世人带来金灿灿的道理,让人备受感动。
他连文字都懒得雕琢,木迭曾努力写过一些精致的语言都被编辑当作了垃圾,虽先前不服但事后一看果真如此,文字在木迭这里无法转化为文学,只能作为言语苟延残喘。
木迭一直对人类的生活状态充满疑惑,也渐渐被自己不能称之为人的事实惊醒,他没有刻意模仿太宰治,木迭一直洁身自好,不染烟酒,不近女色,但那些问号不邀自来。
木迭始终认为自己的心灵一定在某处有着透明的残缺,他几乎分不清幻境与现实,他会把母亲轻微的叹息,兄弟眼角与眉梢流露的不屑无限放大,他甚至渐渐恐惧与他们对话,明明一切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翻涌,然后干涸并生出裂口。
那些亮闪闪甚至迸发出圣光的书籍木迭翻阅无数,他迫切希望得到正向的引诱,他不喜欢写作,可是又没有办法停笔,不是因为心怀不甘,也不是觉得会暴露自己的斤两,他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在什么样的境况下人的身体会无意识地被驱动前行,而且一直无法相信自己竟处在很悲惨的境遇下,阿木迭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我们未经允许来到这个世上,应当也可以未经允许地回去吧。
阿木迭孤身一人在宿舍时会把手伸向虚空,他好想握住一些东西啊,他的大脑最近异常的神经质,所有人都是利刃,一旦靠近便会受伤,有人能拉我一把吗?他觉得自己马上要自溺于深海。
木迭的家庭平稳且无趣,生存是第一需要,他的体内有着严重的情感缺失,所以木迭总是不言语,假装微笑,所有人都觉得他宽宏大量。
他不喜欢别人的脸贴自己太近,他的眼神充满闪躲,这种畏缩的个性至今没有异性愿意亲近,他全然无法理解魅力在自己身上意味着什么,一个对自己充分讨厌的人会使别人喜欢吗?
他决定构建一个自己想象的世界,以方便与真实划清界限,为了让这片世界不因秩序而崩坏,他取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名字,蜂巢。
而安寐与洛晚穹不是他笔下的角色,他们是真实存在的,阿木迭是被安寐腹诽过的笔者,而笔者正是《嚣张夫君求翻牌》这款不知名游戏下深刻剖析的灵魂。
安寐与洛晚穹进入的笔者世界变化多端,这是阿木迭的神经质所造成的,这也是为什么要用蜂巢作为迭代器把阿木迭的妄想元素一一遍历抽取。
无论怎样这里都不再是原来的世界,你是为了现在的迫害而逃离了原来的迫害,为什么要做无谓的抗争,只是因为即将面对的迫害不明朗吗?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必须要适应现在的温度和湿度,还有从未见过的超大个头的蟑螂,现实会像暴风雨一样席卷而来,你要学会呼吸此处的空气。
一天的忙碌过后,阿木迭又重重地坠入精神漩涡,时间沉重的吞噬感正在麻醉他的神经,他的意识被一点点抽离。
从未有过的鲜明的梦境,盒子一样的教室,大气压异常的低,以致呼吸都不是很顺畅,所有的光影刚好遮住瑕疵的程度,我们在这里讨论别人,我假装没有听清以便她靠的更近,于是眼睛里的东西不一样了,思绪飞到九霄云外,唏嘘、遗憾以及不寻常的感动开始膨胀,盒子又低了一截。
只要发自内心地想见到一个人就一定会见到,村上是这样说的。阿木迭非常确信,自己再次见到她时心脏一定会发生严重的收缩,继而便是猛烈的狂跳,如果你也是这样想的那我一定难掩内心的狂喜。
时间还是在无情地流动着,高中时代的我们直到现在都笼罩着陌生感,我在热水器的轰鸣声中书写这份曾经的爱恋,那个高考过后的下午,我们曾远远地凝望彼此。
我们怎么可能说过话?
明明通晓世界运行的原理,可是为什么无法生存下去呢?是不想委屈自己的心吗?喂!承认自己是个弱者有这么难吗?不要总说病的是这个世界吃药的却是你了!把所有的错推给世界的引诱本身就是不道德的!
如果我能写一本卖到不少钱的书,或者有了一些小众的知名度,我就去见你,我这么平庸一定很让你讨厌吧。也许哪怕自己的生活荡然无存,我也应当披荆斩棘地去见你,像青豆和天吾那样,人生应当充满诸多的隐喻,不然那些污垢和黏滞该如何去忍受,我很害怕,可是依然想拥有属于自己的1q84的浪漫。
想象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不要再写这些在读者眼中无聊的一章了,他们是无法理解你的,你的悲伤、难过和一瞬间的悸动都只是你给自己的虚幻罢了。要认清生活,不!是生存的脉络,即便毫无意识也无所谓,此刻内心充满浪漫,嗯!还能很好地活一阵子,之后又会马上地跌入谷底吧!
你又要动身了,去做毫无意义的事,可能对于旁人不同,但对自己而言确实如此。
把饼干和薯片还有铜锣烧填进肚子吧!昨夜剩的速溶咖啡的残汁混一混热水喝下吧。不祥又或是不详的时间又要到来的,你起了个大早絮絮叨叨的文字,不!废话才更为贴切,现在又要被搁置了。
我们会再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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