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过去看看。”
说着沈文儒便朝历史学院办公楼赶去,这件事多半和考古名额的分配有关,但名额只有一个,现在已经公布,是杜宁。
凭借着他父亲历史学院副院长的职位,他在历史学院如鱼得水,权势很大。
沈文儒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里面是一个白体恤、黑短裙穿扮的女人,带着眼镜,身材很丰满,年纪大概在二十六岁左右。
她刚毕业不久,在学校实习有一年半了。
“王导,出什么事了么?”
沈文儒走近,低声询问,便见对方有些难以启齿般的柔弱,抿了抿嘴唇,她道:
“这次考古名额的事情……”
里面的一些内幕,她不好开口,沈文儒摆了摆手:
“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害我虚惊一场,名额的事情便不提,我对此本身就没有兴趣,如果当时不是你力荐,我会推掉。”
这是事实。
毕竟去考古需准备一堆知识,很麻烦。
王小淑还是叹了口气。
这是她身为导员的无奈,本来考古的名额便是由她推荐,由张鸿玉分配,按照流程走的话,会是沈文儒。
只是就在名额即将公布那天,学院里的领导一票否决,直接推杜宁做了本次考古的学院代表。
她很无奈。
安慰一番,沈文儒心头有些不是滋味,此刻他的心中竟对权势有些憎恶起来,若非如此王小淑不必如此。
天空很晴朗,只是冬日里依旧冷厉,沈文儒面若冰霜行走在校园,人来人往,他很普通。
他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Uww.uuknshu.c 能看见鬼怪这件事无法支撑他跻身上流社会,更无法让他玩弄权贵。
虽然这些他并不需要……
“倘若我更权势,是否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必导员为我发愁,杜宁见我须得绕着道走,权叔无需再住那狭窄夹道,我也不用每天挤一挤公交,做一做兼职才能苟且生活……”
沈文儒的心头思绪翻涌,他的心境产生出细微的改变,他能察觉到这种变化……
这种细微的心境变化是好是坏,此刻他已难能明辨,但是他知道,倘若那样,他和他身边的人都将活的更好,甚至是精彩!
阳光明媚,杜宁与他擦肩而过,见他面色阴沉,杜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笑意,沈文儒若有所思,未曾在意。
这一刻,他的心境似乎变了。
嗒!
身后打起一声响指音,在这阳光明媚的校园里,一阵脚步声响起,有铁棍拖过地板的声音。
沈文儒顿下脚步,周身有四五个青年。
这些人并非学生,多是一些社会中无所事事的混混,过惯了歌舞升平的夜场生活,摒弃了心中曾经的光。
没有思想的人,才更危险……
沈文儒横扫一眼,目光阴沉的盯着最后方靠在树荫下的杜宁,他夹着一支香烟,脸庞颇为戏谑。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
距离很远,杜宁听不清沈文儒说的话,但不知为何,他的心头莫名的触动了些许,仿佛触及到内心最深处的那根弦。
那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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