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贱婢,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要么是他认出了赖美琴的性别,所以骂她是贱婢。
但是,就赖美琴现在的妆,想认出她是女性还是很有难度的。正所谓一白遮百丑。同样,反过来说,一个人丑的太离谱,也不会有人去在意她是男是女。太丑了,不想多看一眼。
以后谁要是再对沈石说:世上没有丑女,只有不画妆的女人。
沈石肯定会请他来看看赖美琴。这个女人的画妆技巧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抵只有倭国的艺妓装,可以与之一比。
当然,沈石并不是鄙视艺妓装,只是大家的审美观不同,人家觉得美的,他接受不了罢了。
扯远了,回到现实。
赵执事骂赖美琴是贱婢,显然是没认出来,—种对男性从事女性工作的蔑称。大家明白就好,似乎那个词也是不可说的语言了。
沈石摇了摇头,自然是没有与他对喷的心情与功夫,上前两步抓住他的手臂往外一甩,赵执事整个人就被扔了出去。
两千料的木船在古代称的上是大船,但是却依然没有大到允许双臂千斤力的修士随手丢人玩的地步。这随便一丢,便从船舱破损处丢了出去,赵执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再顾不上讨要玉尺,他手忙脚乱之下总算牢牢攀住了船舱的甲板,否则说不定就此摔个粉身碎骨,甲板上两个随从见势不妙,连忙将他拉了上来。
赵执事吃了苦头,手脚并用向上层甲板爬去,报知自家主人去了。
赖美琴脸沉似水。
卜尺已经可以说是赖家的根基了,除了—双望气眼外,便是此了。
可是竟然有赖家的人这么不孝,竟然传与了外人。
赖美琴随手便控制了朝阳尺,赵家力士哪儿还敢动用。自家的法宝,—击便可毁掉一座小山,他们是比谁都要明白其威能,自家身子根本受不住任何一击。可谓是擦着便伤,撞上便死。已经有不下十位力士丧命在这个尺子下。
他们对这尺子的恐惧甚至要高过对沈石的恐怖。
本来这是好事,合乎兵法。与让士兵对军纪的恐惧大于对敌人的恐惧,便是名副其实的强军。
可是,当他们怕的东西到了对方的手中,他们同样……呵呵。
赖美琴拿着“朝阳尺”,真是越检查越是心惊。如果去掉上面的攻击法阵,这分明就是她家的卜尺,不仅材质相同,就连祭炼之术也是惊人的一致。
沈石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这是我家的尺子。”赖美琴脸色难看道。
“哦。”沈石点头。
“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有人在打我家功法的注意。”
“嗯。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们打别人的,别人打你们的。”沈石平静道。
“你……”
赖美琴想说沈石不懂,但是想—想大家的身份,以及他们在干的。她很生气,却又对沈石发不起脾气来。
毕竟世家的行为说上一句,因果纠缠,自作自受,也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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