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李凡与朱照离开檬子后不久,街面上便出现了三个人。
一个肌肉发达,体格硕大,自然是打铁的王铁。
一个面善皮白,额下生有山羊胡须,却是裁缝蒋三刀。
最后一个佝偻着背,杵着拐杖,不是李老狗是谁。
三个人来到李老狗的茶水铺里,李老狗让蒋三刀去叫其他人,王铁则把他们此次的收获一一拿了出来。
王铁先拿出了一包肉,那肉十分新鲜,还带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显然刚刚宰杀不久,由于其皮已经被剥下,却不知其为什么肉。
接着又拿出一根长长的脊骨,与两颗锋利无比的尖牙,这尖牙明显是大蟒蛇的尖牙。这么说来,刚刚的肉竟是蟒肉,而那根脊骨也应该是蛇的脊骨,看那脊骨的长度,这条蛇起码得有三丈来长。
果然王铁又取出了蟒筋与蟒皮,蟒筋亦有三丈来长,蟒皮却是火红色其上带着耀目的光斑。
最后,王铁拿出一颗红光耀眼的小球,这颗小球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间房屋,且一丝恐怖的气息也从上散发了出来。
这就是蟒丹!只有极少的蛇能够蜕变为蟒,而又只有极少的蟒才可修炼出蟒丹。这样的东西恐怕就连这紫流城里的大家族都会眼红。
“这就是你们在紫枫森林养的那玩意儿。”这时一个三十多岁样貌的美丽妇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蟒丹红色的光芒照耀在她漂亮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风韵。这位笑容甜美的美妇正是孙周周的母亲,孙二娘。
孔十里也跟着蒋三刀走进屋来,他垂头丧气的拉耸着脑袋,还为下午的事烦恼,蒋三刀从他那儿得知情况后,其那张平日里快得更刀子一样的嘴怎么安慰孔十里都没用。
一进门,孔十里看见李老狗后,“扑通”跪下,老泪纵横道:“属下无能,竟差点使少主丧命,请上官责罚。”
李老狗闻言,先吃了一惊,这时蒋三刀也飞快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清楚。李老狗沉吟半刻道:“老孔,这件事怪不得你,当年一战,你修为尽失,抛出聚力丹也是
替李凡助战。但是,我们藏匿檬子巷多年,为了保护李凡一直不敢显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今日像聚力丹这样的东西,太过耀眼,下次万万不可当着众人的面显露。”
孔十里磕头如捣蒜,连连称是。
李老狗连忙将其拉起,说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从来檬子巷那天开始,军中的一切职务官衔便都不作数了,我们间就只有朋友的关系了。还分什么上官下属。”李老狗指着自己的鼻子继续说:“我是李老狗。”又指着孔十里道:“你是老孔头。”
这些话一说完,屋里的气氛又缓和了下来。
孙二娘开着一家客栈,对于食物的制作很有门道,她走过去用纤细的双指夹起一块蟒肉道:“不错,这血纹耀斑蟒的肉既紧致不易坏,又富含极大的能量,给武者作口粮,再合适不过。我这就给我们家小凡凡做些出来,让他好好滋补。”
李老狗见孔十里终于不再过分内疚,也语气轻松道:“二娘,你也留下一些吧,炖个汤什么,也好给周守备送去,这次李凡能够去紫炎武院他帮了不小的忙。”
“我呸!”听了这话,孙二娘忽然勃然大怒,花容顿时变得幽冷了起来,骂道:“李老狗,别以为你曾经是老娘上司,老娘就不敢收拾你。你要我去见那个装腔作势的家伙,还要给他做蟒汤,你信不信老娘把你骨头给拧碎了。”
“哎哟哟,二娘,这么多年了,火气怎么还这么大。”蒋三刀打着圆场,李老狗听了那些话他却丝毫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苦笑。孙二娘和周守备间的关系,他比谁都清楚,就连檬子巷中孙二娘的那家客栈也是周守备给盘下来的。同时他们那些家长里短的矛盾他也比谁都清楚,这次他去见周守备,对方虽然嘴上不提孙二娘的事,但其言语却时常暗示李老狗快快从中调和。周守备就是这么爱面子,或者以孙二娘的话说是装腔作势,他堂堂紫流城军事的一把手,怎么可能给女人认错,绝不可能?
孙二娘还在发脾气,李老狗待其将周守备骂得差不多了,又说道:“留些给周周煲汤,好不好?”
“好!”孙二娘提起装蟒肉的包裹,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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