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全身好轻松。肯定是犸亥把我的灵脉给打~开了。
诶?我怎么是闭着眼睛的??我晕过去了吗?我赶紧睁开眼——这不是营帐的地铺吗?我一个打挺起来,头居然有点小麻。我是被他打回营帐里了吗?我得快点出去,别耽搁了时间。
剑豹正坐在他的地铺上,捏着被电的那只手的手腕,艰难地活动着手指,却极费力。
他什么时候回营帐的?
我捂着微微发麻的脑袋站起来。
“又去练吗?”他这说法好奇怪,我不正在训练吗?
“嗯。”我走向营帐紧闭的帘门。
“真勤快啊。”
我掀开帘门,黑夜已消失不见,接班者是白天。真是太诡异了。
不过,细想下来:“打开”灵脉、营帐、睡在地铺上、头麻、剑豹、“又去练吗”、大白天,这些事物都指向一个答案,犸亥把我打晕了抓回去睡觉。
可恶,犸亥这口是心非的——犸亥老师真好——算了。
日夜会变,云縻原和万冢灵还是雪白依旧,寂静依旧。真是一片穷土地,空而白,除了那静,一无所有。我来到浅湖边,看见湖里我的倒影,衣服破旧,鸡窝头,形象越来越向犸亥看齐了。
我凝视着湖面上自己的倒影,渐渐感觉,那里面的人不是我,而是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家伙,很诡异的感觉,我感觉他感觉我在看着他,就像他是真实的人,而我是他在水面的倒影那样。
我摇了摇头,回到现实。上船训练吧,昨夜没能成功收回的灵力,今天总该成功了。我跳上船。
准备,灵力雷……
“且慢且慢。”
犸亥的话风,并非他声音。这声音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身后,两只手轻轻扶住我肩膀。我猛一回头,眼前一人,身着长袍,酪发铜眸,死一样惨白的脸上洋溢着温和的善笑,和蔼又瘦削。
一个在我心目中形成“传说”一般印象的姓名,霎时闪现在我脑海。
“您是……?”
“我啊,”他仍是笑着,“庸人一枚已已。”
“有雷氏逸霂!对吧!您是逸霂先生吧!”我肯定,他绝对是有雷氏逸霂,天哪,我居然见到二代战雷闪——有雷氏逸霂真人了!
“何必像见到某位仙人一般?”他笑着说,“看来犸亥那小子又多嘴了啊。”
听罢他这番话我赶忙解释:“不不不!老师他才没有‘多嘴’,有关先生您的事是我自己去问的。”
“虽不忍心坏了你一颗热心,但,还是不要管亡灵叫‘先生’为好。”如犸亥所言,逸霂先生不希望身为亡灵的自己被别人尊敬。
“有人说过,‘名字或称呼的意义在于让别人知道有人在喊他’,至于您究竟是不是‘先生’,既不由我说了算,也不由您说了算!”我不经意间就把Trihhe的话说出来了,“所以我就叫您‘先生’了。”
“很有意思的一番话,说出这话的人挺值得尊重呢。”逸霂先生说,“要说今天来呢,只是很好奇犸亥那小子的学生究竟是个什么人,我还是想亲自见一见,不错的孩子呢——以后灵力雷触的时候,还是不要那么激剧。”
“没关系的,我的脉已经硬朗了!”我拍拍胸脯。
“刚刚开始做全身雷触和灵力雷触两种进阶雷触,并且频繁气通,极容易造成脉疲劳的,脉长期疲劳,身体很快就会被拖垮。”逸霂解释,“等你能够在闭气的情况下自由使用进阶雷触时,就可以这样突然地雷触了。所以现在还是缓着来吧。”
“嗯,明白了逸霂先生!”我闭着气试了一下全身雷触,噫~有痉挛的预感,不行不行赶紧停下。停下“闭气全身雷触”以后,我再缓慢地做灵力雷触。
“金色的祾(líng),很不错呢!”看见我金光轮廓的逸霂欣然评价道。
“祾?”
“就是你身边的这种光。”(原来犸亥说的“光芒的专有名词”就是“祾”啊。)
逸霂先生在这里,不正是个好机会吗?“对了先生,您以前或者一代战雷闪见过金色的祾吗?”
“我从没有。一代战是见过一次金色炎祾的,是个火大陆人的祾。但金色雷祾相传上一次出现是在一个大世纪以前。”逸霂先生回忆着说,“以前一代战曾就金祾跟我闲谈过。金祾确实很少,无论什么元素,金祾都是神秘和稀少的代名词。”
“那!那!金色的祾是不是厉害得不得了?”我眼睛都冒光了。
“这个答案是只有金祾主人自己才能给出的。”逸霂先生平静地说,“金祾没有任何性质,也没有任何性质倾向。”
没
有
性
质
,
也
没
有
性
质
倾
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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