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小树林,终于到了村庄的边缘。此处,只有一条小路,和一座貌似两层高的圆柱形的,圆头柱子一样的民居。
犸亥终于肯放我下来了,我下地面后,他把背在面前的背包放下——我之前都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把背包背到前面去的。
太久没有看见绿色的山野,如今再次目睹,心底里竟生起几丝陌生感。
“泥地的话,就不铺了吧。”犸亥躺在了地上,“我要睡觉了,你可别偷练啊。好好休息,我睡醒就接着赶路了。”
偷练?我这回可没打算偷练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把灵力回流循环练会了,总该中场休息一下吧。犸亥一倒下就呼呼大睡,这会儿真没我什么事了,我决定四处转转,找些乐子,顺便让我的脉放松放松。想想,我有多久没见绿色的山,多久没有轻闲地思考怎么玩要了。
就这么决定了,四处转转吧。我无意一转头看见背包上插着的军刀,灵光一闪,把军刀取下来,拿着走了。
我沿着村庄的小路往里走,两旁是一些荒山和野地,这一带房屋极少,我猜,这是一个较大的村子,不然外围的面积不会这么大。我继续向前漫步,不久后,一个女子从前方的弯道出现,她背上背着一个箩筐。
这是走了这么远以来遇到的唯一的人,
“这位...女士,“我考虑一下,叫住了她,“请问,前面是有一个村庄吗?”
她点点头,双眼始终盯着地面,周围空气有种极其怪异的气氛。我知道这种气氛来自这女子。
“那……请问村庄还有多远呢?”她从我身边走过,我转身拉住她,追问。
女子回头,一双空洞的眼睛圆圆地瞪着我,令人毛骨悚然,她恐慌地摇摇头,仍旧一言不发,于是匆匆忙忙地转回去,继续盯着地面,往村外走了。我看她背上的箩筐,布包了好几层,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真是奇怪的好。她是要让我不要往村里去吗?还是说她并不知道?或者她并不会说话?可是那个失魂落魄的眼神,明摆着在诉说一个悲惨的故事。到底怎么回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切现象均指向同一个线索,村庄。去村庄吧,去了村庄,这个女子的事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我前行,沿着这条小路。村庄的全貌随着我的前行,缓缓出现在高坡后面,这是一个坐落在山谷里的村庄。不得不说一下这个高坡,近乎40°的陡坡,突兀地出现在这条小路的前方。这叫人怎么下去??还有,刚才背着大箩筐的女子是怎么上的坡?
咳咳,其实这种坡我在万家岭见过不少了,我只是在感叹住在这里的村民那强健的体魄罢了,我脚部雷触,跳在陡坡上,顺山势滑行下去。这个坡是比较光滑的,可能是走的人少的缘故;也可能定的人极多(人少的话,没什么人踩,雨水冲刷下自然变得光滑;人多的话就是人把坡踩得光滑的了)。
我下行至村庄一座小屋后方,绕着小屋转一圈,小屋门窗紧闭,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屋内没什么动静。我走向对面的小屋,一样的,门窗紧闭窗帘拉死。
这种景象使我回忆起遇见铁煞的荒村。看来我跟荒村很有缘分吗?那可真是孽缘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村子果然出了些什么事了。至少我不相信这村子里会没有一个人,刚才不都有个女子走出去吗?这么大个村子总不会只剩她一个人了吧?我顺着乡间小路继续往前走,观察着每一座房屋。转了大半圈,景象都是千篇一律,所有的房屋都拉上了窗帘,而且全是深色厚窗帘,上好的阳光尽被拒之窗外。
死气沉沉的村庄。
空气中的怪异感越来越强烈了,给我一种室息的感觉,而且不仅是我,锁修也起反应了,我听见他说:「这地方好不对劲,让人有点不舒服。」
那就先回去吧。等犸亥醒了直接赶路就好。
我往回走,再一次经过之前的众多房屋。我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下,我扭头一看,有一个窗户的窗帘被拉开了,窗前的……
是张分不清是人是鬼的脸!皮包骨头,煞白然白的两眼空洞无神,失焦地盯着我!!
“啊!!!”我惊恐地后退,后背撞在墙上,身后的房屋的窗帘也嚓地拉开了,另一个不人不鬼的老人也用那骇的眼神盯着我。我握紧了手里的,剑豹的军刀。
没什么好怕的,村民而已,我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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