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州的冬天很温柔，作为习惯了北方冬天的人来说，齐州的冬更像是稍微冷一点的秋，齐州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并且每天都是响晴。
设若这样的天气能够保持整个冬季，李刚的病情就不会加重，但是老天就是会开玩笑，当太阳还高挂在天空，清冷的小雪就来串门了。远远的小山变得更加秀气挺拔，耐寒的小草有的还冒着绿。
雪后的温度常常要比雪前低上那么几度，这时的山城又变成了另一幅模样。千百支袅袅升起的炊烟像极了奔腾不息的蛟龙，蛟龙踩着祥云直直地传向天空。
这千百支炊烟里有着一直不同于其他的颜色，黑黑的浓烟滚滚，阵阵的呼喊咳嗽声也是不绝于耳。
“老李头，你这炉子安的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还往回冒烟啊。”已经被呛得老泪横流的程处默喊道。
“少国公，老夫已经是按照侯爷说的安装了，在家里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到了这里就不灵了。”
李铁柱在一旁说道：“爹，侯爷说一定要把炉筒子安装的有一些斜坡，烟都是向上走的。”
老李听见儿子的话，重新站到旁边打量着这个斜坡，斜坡是有的，并且还不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张彪在外边喊：“你们能不能不烧黑炭了，这烟都在院子里打转，他哪里也不去啊。”
老李一拍脑门，跳脚道：“忘记这茬了，这烟囱一定要高过房顶的，不然就会旋烟。柱子，再拿一节炉筒子，伸到房顶上。”
“好咧。”李铁柱喊道。
程处默看着李铁柱把炉筒子安上后，立刻就有浓烟顺着烟囱口奔出来，老李在屋里喊道：“不冒烟了，不冒烟了。”
众人都回到屋里，果然屋里一点刺鼻的烟味都没有了，炉子里的火苗旺得不像话，顺着炉筒子呼呼往外钻，炉壁撒发出来的热量，很快就把屋子烤的热乎乎的。
老李又添了一点黑炭说道：“侯爷说，这黑炭啊，容易让人中毒，白天到没事，就是怕晚上，但是只要做好通风，还是很好用的，到了晚上只填一遍炭就好，主要是别让炉火灭了就没事。”
李刚的管家细细的听着老李说是注意事项，时不时的点头答应。
程处默最靠近炉子，脸被烤的通红，说道：“小智也真是的，为什么偏偏选择今天去试热气球呢，外边的天冷着呢。”
老李回答道：“侯爷说趁着天冷，试一试气球的密封性，如果不安全是不能载人的。还有这时候的风比较小，对操纵来说相对容易一点。”
程处默看着老李问张彪：“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懂啊。”
张彪也是摇头说道：“不懂。”
老李说：“侯爷的话老夫也不懂，只是原话是这么说的。”
程处默干着急的指着老李说道：“你，你，你咋弄不明白呢？”
老李说：“都是李老哥跟着弄的，我问他，他还不说呢，他还是我介绍给侯爷的呢。”
程处默笑道：“完了吧，人家攀上高枝就不认你了。”
老李说道：“李老哥可不是那人，定是有不能告诉我的必要，再说，我们擅长的都不是一条线的东西，他会的，我不会，我会的，他不会。能遇到侯爷，也算是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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