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所以，你的调查结果就是这样？”大老板语气陡然转变，疑惑道：“只是因为行程冲突？那么该死的魔法师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跟《爱恋芳菲》剧组行程完全一致？
他走过的地方，梦境球就一路热销。
以至于那些买了歌舞剧门票的人都来退票？
有那么神吗？”
经理小心翼翼回道：“据我的调查得知，乔伊斯此次的行程是市长大人安排的。
您知道的，他在欢颂节的时候被评选为最佳舞蹈奖，获得跟市长大人的千金艾西小姐一起前往金贝利，参加国王大人举行的宴会。
原本定在月底出发直接到达金贝利。
可谁知道市长大人突然改了主意，说是要他和艾西小姐代表港口市，去几个友好贸易城邦进行访问。
第一站是艾尔堡市；
第二站粉鱼城；
第三站就是乌木坦市，之后会直接乘坐飞艇前往金贝利。
正巧跟咱们制定的《爱恋芳菲》全国巡演前三个城市完全重合。
其实这也很合情合理，毕竟这三个城市属于港口市附近最大最繁华的贸易城市了，通向全国的必经之路。
艾尔堡市的演出和乔伊斯出现售卖梦境球是完全重合的。
毕竟第一天《爱恋芳菲》还火爆全城，结果第二天乔伊斯到达以后，艾尔堡市市长大人的儿子阿贝和他一起联手开始出售梦境球，才会引起退票事件。
随后职业经理迅速做出反应，想提前到达粉鱼城，占得先机将艾尔堡市的不顺利迅速抛到脑后。
我个人认为他的决定没有大问题。
毕竟艾尔堡市出现退票狂潮以后肯定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届时不但影响剧组人员的积极性还会让艾尔堡市的记者们抓住机会大肆宣传当做谈资。
但问题就出在，他打听不到乔伊斯和艾西小姐的行踪。
没想到的是，两人代表港口市的友好访问之旅会那么快结束，双方在同一天到达粉鱼城。
访问团早一些；
《爱恋芳菲》剧组因为人多事杂，到的晚一些。
当剧组的演员们打算大干一场一雪前耻的时候，恰巧碰上乔伊斯的梦境球热销。
再加上那些无良记者们为了吸引眼球，特意将来自同一个城市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艺术形式拿来对比，制造出的舆论比较激烈。
我觉得这个问题不难解决。
让巡演剧组暂时在粉鱼城安静等待，按照正常流程正常时间前往乌木坦市演出。
届时再让职业经理去把那里的报社上下打点一下，应该就没问题了。
错过梦境球销售的高峰期，咱们再登陆。
毕竟，不管乔伊斯制作的梦境球有多受欢迎，终归只是一次性产品。
他不在，其他城市就没有足够的货物可以销售。
等热闹劲儿过去了，大众还是会选择观看舞台剧的。
他一个小小的梦境球还撼动不了传承了上千年历史的歌舞剧。
至于请人在台下烘托气氛这件事……”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迟疑道：“目前还没发现消息是从哪里泄露出去的，我还正在让人追查。
目前我比较怀疑，有可能是烘托气氛的人用力过猛。
或者场场出现、或者出手太阔绰、太频繁，以至于引人注意所以引起了怀疑。
咱们暂时调整一下，由职业经理安排调动他们，确保每个城市每场演出都不重合，这样或许能消除一部分怀疑。
您觉得呢？”
大老板微微点头，忍不住冷笑道：“市长大人安排他们去友好访问？
呵……我已经猜到他的用意了。
虽然将来可能是竞争对手，但必须得承认乔伊斯的发明非常惊人，他也确实很有才华。
所以，市长大人这是看上小魔法师，想让他做女婿呢。
乔伊斯真是好运气啊，又是搭上市长大人这班车；又是跟音乐公爵关系打得火热，就连魔法师协会那边都要高看他一眼。
如若不然，魅力汇的海盗早就动手处理他了。
为了一个小魔法师乔伊斯，海盗折损了最得力的助手尤尼，心里不定怎么恨他呢。
咱们暂且观望就好。
《爱恋芳菲》只是受到点小小的打击，还不至于毁了全国巡演。
你去拍电报，让他们按照你说的办。
嘱咐职业经理一声，办事谨慎点，若是错开了梦境球的热销在其他城市还出现问题，我可要唯他是问！”
“好的，我这就去。”经理点头哈腰问道：“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大老板摆摆手示意他出去，他急忙倒退几步退出办公室轻轻关上门。
“呼！”他暗暗长出了口气，心想着，“老伙计啊，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若是跟乔伊斯的梦境球错过后演出还出岔子，我也没法再搭救你了。
希望女神保佑！”
忐忑不安又心急火燎的职业经理窝在酒店的电报机旁焦急等待着。
他既想早点拿到回信；又担心回信让自己绝望。
在万乐园担任职业经理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本以为再过几年能安稳退休。
谁能想到，一场提前计划好的全国巡演，居然只唱了一天爆了一天就开始连遭失败。
这可如何是好呢？
外面的天气炎热，酒店大厅里却是凉气十足。
尽管如此，他依旧时不时擦擦额头上的汗。
“哒哒哒！”
电报声不断响起，一条条信息从侍者手上传送到等待的人手中。
职业经理越来越担心，他似乎已经预见自己被炒鱿鱼的结果了。
“先生，您的电报回复。”
就在他焦虑不安的时候，侍者一双白手套递过来一张薄薄的窄窄的字条。
职业经理突然打了个寒颤。
会是什么指令呢？
“原地等待，按照原计划时间在乌木坦市开场，切记避开梦境球热销。另：谨慎打点、派遣人员，阻断负面影响。若再失败，唯你是问。”
看到消息的瞬间，职业经理长长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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