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四佛出世
罗旦婆王朝建立的帝国位于旭瑞王朝的西南,周天做了旭瑞王朝新皇帝的时候,这个曾经建立了南大陆的最大帝国的罗旦婆王朝已经衰落了,国家不在统一,民众不能同心。
罗旦婆帝国的强大是依靠佛教的强大来实现的。
这里多年饱受外族侵略和洪水肆虐苦难的人们,遇见了教人如何摆脱因贪欲、仇恨、无知而生的烦恼与痛苦的佛教后,渐渐都成了虔诚的佛教徒。
西方大陆的一个帝国又来侵略了,罗旦婆王朝大肆宣传说他们发动战争的目的是为了让这里的人放弃佛教信仰,而改信异教,我们要用战争保护释迦牟尼佛。
罗旦婆王朝率领由大量佛教徒组成的军队,经过十多年的浴血奋战,打败了不可一世的西方帝国,建立了强大统一的罗旦婆王朝。
此后的几十年,佛教迎来了一个发展的空前盛世,国内是十里一庙百里一寺,涌现出了百名高僧大德,佛教的教义不断丰富发展。
周天派旭瑞王朝使团来罗旦婆王朝求佛法时,罗旦婆王朝已四分五裂,盛极一时的佛教更是被外道所压制,大部分的寺庙废弃,大量僧侣还俗或改信外道,王朝也早已不在倚仗佛教治国。
罗旦婆王朝如今既然收了旭瑞王朝送来的百万金银,百余箱珠宝,加之也想借此机会交好如日中天的旭瑞王朝,所以王朝竭尽所能把散居在全国各地的几位最有影响力的高僧请来都城,与旭瑞王朝使团的最高官员皇宫总管张合相见。
这几位高僧中信徒最多的是阿目甘,其次分别是湿罗仆地、迦耶、勒莫什。
张合师承道教大师医药大师凡风道长,行医民间的十年,曾在恶梅山与不舍禅师交往一年,此后多年与不舍禅师保持密切往来,对佛教教义有深刻独到的理解。
张合生得豹形身材,长眼阔鼻,长年只穿一件单薄的道袍,今天他穿了件僧袍会见罗旦婆王朝的四大名僧,在场的还有他带来的两位精通两国语言的翻译,共六人。
勒莫什问:张总管身穿僧衣,是佛教徒吗?
张合答:天天读佛经,行善事,没正式出家寺院受戒,请教大师,我能算佛教徒吗?
勒莫什答:佛说一切诸相,即是非相;佛教徒即非佛教徒,是名佛教徒,张总管心中有佛,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贫僧所问大有谬误,唵啊吽!
迦耶问:张总管!听闻你王朝这个整个大陆最大的帝国,多年来大兴佛教,佛业之繁荣昌盛,已远胜我朝,何故千里迢迢来我朝求佛?
张总管答:繁荣昌盛即非繁荣昌盛,是名繁荣昌盛;我朝拜佛礼佛的人千千万万,富人拜佛多是祈求佛保佑富贵永固,穷人礼佛多为保佑他们避开世间的诸多苦难,这似乎违背了我知道的“佛”是觉悟者,信佛是为走向“觉悟”的佛理。我朝虽有觉悟的佛,但多年来,芸芸众生心中依然只有保佑的佛,我代表旭瑞王朝恳求几位大师来我朝解开保佑佛的束缚。
迦耶答:张总管深知佛之本性,富贵苦难都是虚相,缘聚自生,缘散自亡,何必强求,若见一切为空,自然能得如来保佑。贫僧愿去你朝,推行佛法,度众生离苦海。
张总管向迦耶深施一礼,目光转向了沉默的湿罗仆地。
湿罗仆地说:张总管!贫僧无力解开你朝保佑佛对众生的束缚,因保佑佛是你朝高高在上的天神,而我所知所信的佛只是不执着一切,四大皆空的觉悟后的凡人,佛不在天上,也不在寺庙,我愿去你朝,助众生在平凡的世界中,找到真佛,学做真佛。
张总管不住地点头,期待的目光最后落到了第一高僧阿目甘的身上。
阿目甘身材矮小,肤色黝黑,看上去与黑人差不多。
阿目甘见张合看向他就直接用旭瑞王朝的话说:张总管!我愿去你朝说佛法。
张合说:大师怎么会我朝的话?
阿目甘说:十年前,跟你朝一个滞留下来的商队的大锅子学习的。
张合说:四位大师!我朝地域辽阔,我依据不同民族与生活习俗,把我朝分成四个区域,分别是西部、南部、北部中原、北部草原森林。西部距离最近,与你朝交往密切;北部中原是京城所在地;南部民族成分宗教派系地形极为复杂,教化难度大;北部草原森林路途遥远,那里的游牧游猎民族剽悍好战,最难教化,但那里于我王朝至关重要,是旭瑞王朝和平安定最大的隐患。请四位大师自选一个区域吧!
阿目甘说:我去北部草原森林。
湿罗仆地第二个说:贫僧去南部。
迦耶说:贫僧去北部中原。
勒莫什说:贫僧去西部。
张合说:这正合我意!我们一起从你朝直入我朝,勒莫什在西部停留,湿罗仆地在南部停留,然后,我和迦耶、阿目甘一起去北部中原,最后,阿目甘再去北部草原森林。
湿罗仆地说:张总管!贫僧请求独自去南部。
阿目甘说:张总管!我请求独自去北部草原森林,而且我准备走另一条商路——穿过你朝的几个邻国向北,直接到达你朝西北,再一路向东到达北部草原森林。
张合点点头说:遵从大师之意,我这里给四位大师带来了向导和翻译人员,他们已被我朝封为官员,在以后的几年里,他们会一直为几位大师服务;我还准备了驮运食物的骡马,随行的护卫,通行的关文;我这里有四块御赐的手令金牌,我朝州府衙门的高级官员都识别,这是我最后能提供给四位大师的帮助。
勒莫什和迦耶接过了张合递过来的御赐金牌,湿罗仆地和阿陀目摇摇头没有接金牌。
第二章日格寺血案
湿罗仆地带着旭瑞王朝的向导翻译和几个负责行囊的武士,从罗旦婆王朝一路翻山越岭,终于来到了旭瑞王朝西部以东的中南高原,这里将是他宣传佛法的起点。
西南高原到处是崇山峻岭,动植物资源异常丰富,峡谷幽深,江水汹涌,面对旭瑞王朝神奇壮丽的山河,湿罗仆地暗发大愿:成佛的路千难万阻,但只要有发菩提心走上佛路的人,我誓死引领他们走完此路!
湿罗仆地几人在中南高原的山路一连走了多日,这一天的正午时分,来到了建在山脚的日格寺。
日格寺的门口不见一人,寺门紧闭。
随从的侍卫敲了好一阵门,一个小和尚才出来开门。
小和尚见为首的人是个黄脸僧人,就让几人进了寺里。
院子里空无一人,几人正在纳闷,小和尚忽然哭了起来,哭了几声后,小和尚说:“几位是来吃斋饭的吧?厨房在那里,你们自己看看有什么吃的,随便用,反正这里也快解散了。我要去守着住持了。”
小和尚说完抹着眼泪边哭边转身走了。
湿罗仆地叫几人等候,独自跟着小和尚去了。
小和尚见黄脸僧人来了,指着全身蒙着白布仰面躺着的人说:“这是我们寺里的住持,昨晚被人活活掐死了,一位大施主刚捐的银子也被抢走了。我们一早就去官府报案了,可报案的人一到衙门就被抓起来了,不久衙门又来人把全寺几十僧人都抓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守着住持了,我可怎么办啊!”
湿罗仆地原来会的旭瑞王朝的话就是跟南方商人学的,这些天,又一直在向翻译学说旭瑞王朝的官话,他已经基本能独立与旭瑞王朝的人交流了。
从小和尚的屋里出来,湿罗仆地带了一个护卫去了衙门。
护卫从衙门了解了全部情况:日格寺住持被害的当天夜里,镇上的一位从京城辞官归乡不久的二品官员和夫人也在家里遇害,那个官员在遇害前曾大声呼救,有个起夜的佣人被引来看见一个穿着僧袍的人翻墙逃跑了。衙门先接到官员家报案,正准备去日格寺调查,日格寺的和尚来报案了,衙门扣留了报案的和尚,派了办案人员到日格寺调查,报案人员留下一个十多岁的小和尚看守寺院,带走了寺里的所有和尚。
湿罗仆地边听护卫讲述情况,边走到了被害官员家门口。
护卫按湿罗仆地的吩咐,跟衙门要了块令牌,湿罗仆地得以进入那官员家了解情况。
护卫把令牌递给门口站岗的衙门人员时,湿罗仆地回头看见不远处有个人从门口外走过,边走边张望。
湿罗仆地从被害官员家属那里了解了新情况:被害官员遇害前一天,曾到日格寺举办了个捐赠仪式,捐出三万两银子用以扩建寺院,这在偏远贫穷的小镇引起了很大震动,围观的人挤满了寺内外。
湿罗仆地和护卫从被害官员家了解完情况出来时,湿罗仆地又看见先前路过门口不断张望的那人走过门口,还是边走边往这边看。
湿罗仆地立刻断定此人有问题。他在护卫的协助下,暗访了两户人家,了解了那人的情况:父母都不在了,他只有一个哥哥,他哥哥长得膀大腰圆,是镇上有名的打砸抢的混子,近一年不知为什么很少在镇上露面了。
黄昏时,湿罗仆地让护卫回了日格寺歇息,他留在了镇上。
天黑了,湿罗仆地悄悄地翻墙进入了一个人家的院子,他先来到窗前,见窗纸上有个人头影晃动。
湿罗仆地在窗前站了一会,断定屋里只有一人,正在喝酒,然后就走到房门前,轻轻推门。
房门被插上了,湿罗仆地用内力拉断门栓,走进屋里。
屋里的人似乎听见了一点动静,刚想下地,一只铁钳般的手已掐住了他的脖子。
“别喊叫!我保你性命。”湿罗仆地说。
屋里的人虽是个三十岁的壮汉,但他感受到了掐在他脖子上的手重如巨石般的压力,早吓得不敢吭声。
湿罗仆地说:“那被害官员是你杀死的吧!”
“不是啊!不是!”
“你这一桌子酒菜,要几两银子吧?不是什么节日,你就吃这些?我知道你家经常是吃上顿没下顿,你哪来的银子?”
“……”
湿罗仆地看着屋里唯一破箱子说:“把那箱子打开!”
湿罗仆地在箱子的下面发现了一件僧袍,他盯着那人的眼睛说:“被害官员的家人看见作案的人是穿僧袍的,你再抵赖,我立刻送你到衙门,有人证物证,就可以定罪,两条命案,只有死刑!”
那人听完立即跪在地上哀求说:“大师傅啊!千万别把我送衙门!真不是我干的,我发誓……”
“你要是说不出真凶,那就是你干的,听说上头府衙的大官要来接收此案,到时动用大刑,你连分辩的机会都没有了。”湿罗仆地一字一句地说。
那人长叹一口气,咬牙说:“哥哥呀!对不起了。你说根本没人发现,绝对安全的,可刚一天事情就败露了。我实在没法子了,不说出你我就得死,我还没碰过一下女人呢!”
湿罗仆地看着下了决心说出真相的那人说:“好!只要你说出真凶,我的随从是官府的人,我能保证你的安全,而且你这算是主动坦白,不会追究你的窝藏之罪。”
……
原来,一年前小镇上来了几个外地人,他们是抢劫杀人的流窜犯,此人的哥哥和这几个罪犯鬼混到了一起,他们几个人在小镇十里外的山林里搭建了小木屋,夜晚抢劫,白天躲在木屋喝酒享乐。
此人知道哥哥的行踪,哥哥有时会偷偷下山给弟弟送些抢来的银子。
官员捐银子那天天刚黑,哥哥就回家看弟弟,他得知了捐万两银子的事,就背着弟弟在半夜时到小镇二里外的日格寺。
此人的哥哥对日格寺很熟悉,他直接潜入住持独居的小屋,被叫醒的住持告诉他寺院没收下万两银子,那官员受住持委托拿回银子准备要为寺院扩大规模,他以为住持说谎,愤怒之下掐死了住持,他翻遍了屋子没找到银子,就穿上了翻出的一件僧袍,连夜返回小镇,去了官员家。
他摸进正房,进屋威逼官员拿出银子,官员毫不畏惧怒斥他的行为,欲望膨胀丧心病狂的他掐死了官员,还有吓得昏厥的他的夫人,最后他翻出了万两银子,逃回家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罪,他把银子藏在炕洞里,叮嘱弟弟留意官府的行动,烧毁他脱下的僧袍后,就畏罪连夜逃上山林了。
不想他头脑简单的弟弟看那件僧袍布料极好,就没舍得烧毁;从炕洞里拿出银子买来酒肉大吃大喝起来;为了替哥哥观察官府行动,他一日几次被害官员的家门口,被湿罗仆看出了破绽。
这个愚蠢的弟弟交代完哥哥全部事情后,主动要带着湿罗仆地上山找哥哥,还微笑着炫耀说他有次去找哥哥要银子,一下就找到了哥哥不让他去的山林里隐蔽的木屋。
离开了镇上,走了十里多的山路,湿罗仆地在那个“弟弟”的带领下来到了山林中的一个木屋前。
“弟弟”突然后退着说:“大师傅!这里面的几个人凶极了,他们手里都有刀,你一个人进入吧。”
湿罗仆地见“弟弟”想走掉,就上前抓住他说:“我先把你藏起来,等我把木屋的人都抓住了,再放你。”
湿罗仆地把“弟弟”带进树林,把他腿脚手都捆绑上后,走出了树林。
一阵山风吹过,送来了几声夜猫子急促的“嗷嗷嗷嗷”的叫声,那婴儿般的啼哭声在山林间回荡。
湿罗仆地望了一眼午夜的明月,平静地走到木屋前,暗运内力强行开门,门开了,门上的铃铛跟着了响起来。
五个手握短刀的恶汉与湿罗仆地在木屋外不远的空地上,形成了对峙。
“秃驴!你他妈夜闯木屋找死啊!”一个恶汉叫骂着说。
湿罗仆地看着一个恶汉说:“南无释迦牟尼佛!贫僧是来度这位施主脱离苦海的!”
被看的那个案犯心虚地说:“你他妈别胡说,老子整日吃肉喝酒活得逍遥自在,哪有什么苦海!”
湿罗仆地说:“山林里的苦就是施主的苦,那些死去亲人的哭肿的眼睛也是施主的苦,那衙门惩罚罪恶刀还是施主的苦,还有忏悔的蝼蚁啃食之苦,这世上一切的意外的声音都是施主惊恐的苦,施主已处在无边无际的苦海中。”
“这秃驴放的什么罗圈屁!让我们不得安宁,弄死他得了。”另一个恶汉说。
“对!他发现了我们的老巢必须弄死他。”案犯说。
五个凶残的杀人犯包围了湿罗仆地,五柄短刀齐刺向湿罗仆地。
湿罗仆地见状转身跑向树林里面,湿罗仆地很快进了树林,五个恶汉紧追着也进了树林。
喝一杯茶的时间过后,湿罗仆地独自走出了树林,他向着山下飞奔而去,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山林间。
第二天下午,日格寺被抓的和尚都回来了,这时湿罗仆地几人早已离开多时了。
一个和尚责怪守寺的小和尚没留住日格寺的大恩人湿罗仆地,另一个和尚说:留不住的,那大恩人是佛祖派来解救我们的菩萨。
众和尚听了都点头,然后向着湿罗仆地离去的方向行了感谢佛祖的跪拜礼。
小镇十里外山林里被打晕绑在树上的五个恶汉,被官府办案差役带回,案犯家炕洞万两银子和住持的僧袍,作为证据被收缴到了衙门,案犯弟弟当场指证了哥哥的犯罪事实,两起命案告破。
第三章菩萨行
在中南高原北部和西部交界处有一处盆地,在盆地的西南边缘有座恶梅山,由于地处特殊地带,恶梅山山脚与山顶高峰的海拔差有三千多米,形成了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的地貌。
恶梅山奇特壮丽的景观引来了众多的修行者,山上陆续建起了寺院和道观,佛道的一些传说也在这里流传起来,恶梅山渐渐成了旭瑞王朝南方最有名的佛山,其作为道教的洞天福地的名气也仅逊色于雾荡山。
湿罗仆地离开日格寺,在山地间跋涉了十几天,来到了恶梅山,在跟随的卫士的极力推荐下,首先来到了万法寺。
万法寺的山门前,停满了华丽的坐轿,疲惫不堪的轿夫躺在一边睡觉。
寺里挤满了香客,他们大多是衣着华贵的富人,中间夹杂着几个文武官员。
观音殿、文殊殿、普贤殿、罗汉堂、药师佛殿、阿弥陀佛殿供奉的等身铜像都是不同的王朝的皇家捐赠的,大雄宝殿里的三尊说法相降魔相禅定相的释迦牟尼铜像是旭瑞王朝捐赠的。
湿罗仆地走完了几个院落的几座殿后,来到了大雄宝殿前。
两个从殿里出来的香客边走边说话。
一个香客说:我捐了三千银子,就想见海善大师,给我祈福,可值日长老说我只能去法堂接受首座的集体祈福。
另一个香客说:你抱怨什么?我捐款五千银子,也见不到海善大师,人家是万法寺的方丈,当朝皇帝加封的三大国师之一,佛事繁多,不是王侯将相巨商大富的就别想见人家了。
先说话的香客说:我们去一念院吧!那里的香客比这里的还多。住持不舍禅师的祈福,不论地位钱财。
……
一念院是恶梅山六大寺院中规模最小的,但一念院的香客信徒远远超过了其他五个寺院。
湿罗仆地离开万法寺后,来到了恶梅山的一念院。
一念院没建山门,寺门前空无一人。天王殿和大雄宝殿之间的一大片空地上,一百多香客席地而坐,他们大多穿着粗布衣,中间夹杂几个穿绸裹缎的,一个身着百衲衣的长面大耳的和尚与众香客对面而坐。
湿罗仆地几人走进空地时,那和尚站起,双手合十行礼,给湿罗仆地他们找了空位坐下,然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席地而坐。
湿罗仆地的随从小声问旁边的香客说:“前边坐着的那个和尚是谁啊?”
“那是一念院的住持不舍禅师。”一个香客说。
湿罗仆地刚坐下,最前排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香客哭着说:“不舍禅师!我们一家都虔诚的信佛拜佛,我的大儿子更是做尽了善事,村里每户人家都得到过他无私的帮助,他从不与任何人争执,可前几天他跑商翻山运送货物时落入山谷摔死了。佛为什么不保佑这样的人啊!”
不舍禅师说:“南无阿弥陀佛!老施主!佛说他不是神,没有神奇的力量庇护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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