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信捡起自己已经脱手的钢杖,也不管自己会不会中毒。他提起钢杖,使出打狗棒法,像疯子一样的冲向南宫山。
南宫山也不回头,他袖口一摆,无数无形刀锋攻向周知信。周知信挡住一道,又来一道,一道道无形刀锋无穷无尽的挡在周知信面前,使得他无法前进一步。
南宫山右手斜落,拍在了铁河的胸口上。铁河“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叫声之惨烈,简直超过被开水反复浇烫的活猪。
铁河最初叫的很是清晰,到后来声音渐渐变得沙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南宫山把右手从铁河身上抬起来,他的右手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肤色,而铁河的胸口则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心,颜色之鲜艳,无异于用毛笔蘸着鲜血画上去的一样。
当周知信看到铁河胸口已经出现了鲜红掌印的时候,两行老泪已经夺眶而出了。
见到此情此景,听到铁河沙哑的声音,一件旧事开始浮现在刘墨吟的脑海中:
当初,自己刚到宜丰县的时候,曾经在客栈中遇到了一个姓聂的丐帮弟子,他声音沙哑,脸色难看,胸口有一个鲜红的掌印,和现在的铁河毫无差别。
起初那个丐帮弟子的声音很沙哑,后来喝了人血之后,又变得好听起来。他跟刘墨吟说过,他中了“止息凝精散”,不饮血就不能活命;他还说过,有一个人来到了宜丰县,他要报告给自己的师父以及丐帮帮主。
现在看来,w.uanshm那名姓聂的丐帮弟子所中的毒就是南宫山下的,他要报告的那个人就是南宫山。
南宫山的脸上充满了幸灾乐祸,而周知信的脸上正充斥着无可奈何。
“师······师父、我好······好渴啊······”铁河的声音中已经完全没了往日的英气,他声音中仅剩的东西,只有无限的沙哑。
周知信的眼泪滴落到了铁河胸口的掌印上:
“我不是你师父,我是你爹。河儿,我是你爹呀!”
“爹······爹?爹······”铁河用沙哑的嗓子说。
周知信流着眼泪说:
“河儿,当年爹爹一个把持不住,强奸了一个良家女子,事后又把她囚禁了起来,占为己有。没多久她就怀了孕,后来就生下了你。可是那个时候,正是关系到爹能否晋升为丐帮长老的关键时候,如果闹出来这样的丑事,别说晋升长老之事再也不用提了,爹甚至很可能就一直会被废去武功、赶出丐帮。”
周知信吸了吸鼻涕,继续说道:
“爹一狠心,就打死了你娘,然后又杀光了你娘的家人,再将现场伪装成了是蒙古人下的手。事后我向当时的丐帮帮主禀告了此时,并言道:这家全家都被蒙古人杀了,但是当时这个孩子在箱子里睡觉,因此逃过了一劫。我很同情这个孩子,因此想收他为义子。”
“当时这件事传播很广,爹一下子就挤掉了那个竞争对手,进位成了丐帮的传功长老。这么多年来,爹一直没敢面对这件事,也没敢告诉你。河儿,你怪你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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