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骄走了,铁牛就头疼了,怎么瞒过城门严查的士兵,悄无声息的将一个八九岁的孩子送出去。第二天一早就去城门口蹲着,琢磨法子。还别说,要不怎么说铁牛心思细腻呢,铁牛看了两天还真就找到了怎么把苏恒送出城外的好法子,他发现啊,这出城的人啊,东西啊,那些当差的都检查的挺仔细,唯独,张老三那个往城外运粪的车他们基本不查,查也就掀开盖子大致看一眼。想到了法子,人就轻松很多,哼着小曲,到了东市买了块油布,买了些橘子和青菜,又到张老三家招呼了一声,让明天早上过去拉一桶粪,就回去了。
放下东头咱们说西头,且说马天骄那夜从铁牛家离开之后就直奔城西,一路躲躲藏藏,到也没被巡夜的衙役和更夫发现。马天骄当差之前就是游侠,虽说本事不算一流,却也不差,现在犹如过街老鼠一般,还真是平生第一次,在加上义兄一家被搞的家破人亡,心气颇高的他怎能轻易的离去。他打算去城西几个平日里关系好的下属家里打探一下消息,最好是找机会混进太守府,一刀将赵安民给宰了,一泄心头之恨,结果他却扑了个空。听他们家里人说这些人都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他估摸着应该是赵安民怕自己利用这些人的关系出城,或者给自己提供方便,就将这些人看管起来。想到此处,他便从人家院子中出来,又向城中的药铺跑去,撬开了药铺的门进去就翻。他本想找些毒药,找机会投毒,可翻来翻去也没找到什么砒霜之类的,他那里知道,药铺虽然也有砒霜,但是毕竟是毒药,官府限制颇多,而且药铺内买卖均有记录,店老板怕有人来偷药害人,自然不会堂而皇之的放在店铺之中。偷药未果,马天骄不禁头疼了起来,这该如何是好!去行刺吧,太守府这几天定然是防卫及严,有熟人带着都不一定进去,更别说现在没有了。投毒吧,现在连毒药都没有怎么投,再说投毒也得进去投啊。正在他犯难的时候,药铺外面连个更夫路过,喊了一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两人就议论起来,甲道“要说这人啊,就在命,你看之前苏家风风光光的,谁能想到,几日就倒了”,乙道“可不,按理说苏大户家平时也不干什么坏事,每年冬天还给穷人施粥,真是好人没好报啊”,“切~我觉着啊,估计是那黑心的钱赚着心里不安,做点好事求个心安”“苏大户怎么就赚黑心钱了”“哎呦你看你还急了,那日公堂上不是说了吗,他和安守民串通,走私军械,虽然他说是被安守民逼的,但是他就真的不想赚这个钱吗,要是真没黑心钱,他苏家怎么就在这十几年前起来了““你说的也有道理啊,看现在的苏府真是应了人走茶凉的老话啦,家里的亲戚来来回回老想着分东西,都没人管苏夫人的尸身,听说还是管家操办着,草草的埋到苏家祖坟,后来太守府说苏家的财产都是赃物,一个子都没让他们拿走”“这老赵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太守多半是想吞了苏家的财产,你在看看他弟弟赵统领,平日里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听说这几天有在城北明镜胡同找了个相好的,天天腻歪”“你干够了吧你,这话你也敢说,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都不知道你怎么死的,苏家都被整倒了别说你了”二人说着话走远了。马天骄听了心中也是一阵悲哀,平日里那些亲戚那个不巴结苏家,出来进去都客客气气的,现在苏家倒了,这些人跑去分家产,竟然都不先埋了嫂嫂的尸身。收起心情,他就动了心思,刚那二人说太守的弟弟赵统领在城北找了相好的,天天腻在一起,城北的小院怎么也比太守府好近。他打定了主意就奔着城北明镜胡同去了。到了一看,这个胡同也有八九家,他总不能一家一家的找,这都半夜了要是一家家的找找一遍天都快亮了,还杀什么人。他想了想,来到第三家飞身上房,.anshm先向院中扔了探路石,见没有反映,就从房上下到院中,找到了柴房,虽然已是初春,冬天攒的干柴没有多少了但是还算够用,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就将剩下的柴火都点着了,他又将院中凉的衣服,柴房顶上的茅草拿来添进火堆,见火势越来越大,他有飞身上房,扯着嗓子喊“着火啦,快救火啊,着火啦,快救火啊”,两边院子直接就出来人看怎么回事了,马天骄一看就是普通人便排除了这两家,火势越来越大,胡同的人都出来帮忙了,唯独斜对过的哪家开门看了一眼就回去了。马天骄认定就是那家,便潜了过去,到那院中就见一人在正房窗下说,“统领,不打紧,是斜对过的那家着火了,胡同里的人都去帮忙了很快就能熄灭”说完他便回厢房了。等他进入厢房,马天骄知道赵统领的身手,心想就两个人快速料理了也不至于闹出大动静,翻身便下来了。外面吵闹,马天骄落到院中的声音也不显着大,他猫着腰,踮着脚来到窗下,就听一女子道“真是的,大半夜也不让人家睡个好觉”“我的好宝贝,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良辰美景睡什么觉啊”“讨厌,真是怎么都喂不饱你啊”不一会屋内就传来了靡靡之音。马天骄心中后悔,怎么就忘了把迷香带来,不一会就听见屋中喘息声急促起来,他心中一狠就在此时了,挥刀打碎了窗户,飞身进入屋中,对着炕上的人影就连砍了三刀。只听一声闷哼,一个人影站了起来,一个纵身就跳下了炕,这时外面厢房的人也听到了声音跑了出来,见正房内漆黑便拿了个火把一照屋内的情景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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