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飘散着鸢尾花那细腻的气味。
在灯火的掩映之下,这里金碧辉煌。
高大粗壮的蜡烛,如同汉白玉柱一般,矗立在教堂的四个角落,照亮着整个圣堂。
但是,它们又是那样的高大,就像是圣地的守卫。
鸢尾花的气息,正是来自于这些蜡烛。
嗒——嗒。
黑色的披风,随着灵巧地步伐,在地面上拖行着。
赫尔德卸下了身上的僵硬,而变得庄严起来。
当圣主的雕像,矗立在那圣台之后。
而圣主的雕像前,站着一位老人。
看起来要比阿克琉斯的那位主教还要老上许多的老人。
看上去,像是有一百岁那么老。
只不过,苍老的容颜,在他头上那象征着权利的冠冕映衬之下,显得容光焕发。
那是一定极为华贵的冠冕。
金色的主体,伴着琐碎的钻石,最为惹眼的,是正当中镶嵌的那颗红色的宝石。
火光之下,那宝石的颜色,是世间任何一种红也无法比拟的。
那是象征着圣教掌权者的红色。
那是圣主赐予他的专属,是非同于凡间的红色。
他便是圣教的教皇——埃尔福特·谢菲尔德。
“以主之名,敬爱的圣女赫尔德阁下。据我所知,您现在应该在那孤岛之上,轰轰烈烈地发动圣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百无聊赖地站在我以及伟大的圣主面前。”
“敬爱的圣女阁下,难道您需要让我为您指引道路吗?”
埃尔福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祥,即便是一位最宠爱孙女的老妇人加之她全家人的目光,却也无可匹及。
“教皇大人,您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赫尔德静静地看着埃尔福特,眼神要比冬日的寒冰还要刺骨。
“难道,赫尔德大人的圣战,遭到了什么阻挠?”
“哎呀,您是圣主大人的宠儿,您是圣主大人的杰作,您是为了战争而生,却为何还会在圣战中受阻呢?”
“他们的领地前,有一个屏障。这该是你的职责。”
“您那无所不能的利剑,无法将其斩破?或者,圣职者们的昼级魔法没有作用?”
“你觉得呢?”
“但是,如果老夫出手的的话,这圣战岂不就不再是圣战了吗?”
“在圣主的面前,你竟敢说出这样无礼的话?”
赫尔德的眼神移到了埃尔福特身后的雕像上。
“谁说赫尔德大人是一个冰雕呢?您真的十分幽默。”
埃尔福特微笑着从他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了一个瓶子。
那里面蠕动着一个微小的黑色生物。
“圣战是圣主的意愿,自然是不容违背的。这个瓶子中的东西,可以帮助您消除忧愁。”
“多谢。”
当赫尔德说完这一句,那束金光再次闪烁,而赫尔德也随之消失。
“幼稚的小女孩。”
教皇眼神中的慈祥终于烟消云散,嘴角也浮现出那狂放的笑容。
“没有思想的机器,即便再怎么精致,又有何用?圣主大人,这似乎是您做出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当然,属下并没有反驳您的意思。只是这一次,属下真的要让您知道,究竟谁才是您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埃尔福特喃喃道。
……
阿克琉斯邦,最西方,蜥蜴人废墟。
夏季本是万物茂盛的季节,可是这里却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
除了那些林立在这里几十年光景的断壁残垣。
那些断壁残垣,原本是居住在这里的蜥蜴人的村落。
当年也算是盛极一时。
最强盛的时候,它们拥有一百二十只蜥蜴人士兵,而且还不包括居民在内。
可就在数十年前的一个夜晚,经历过一次奇怪的事件后,那些丑陋强壮,鳞甲满身的家伙,就突然蒸发了。
没有人知道它们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它们为何消失。
除了出现在这里的一群戴着铁质面具的家伙。
银色的光芒闪耀。
月光映照在那为首的铁面上,寒气森森。
那是精铁打造的面具,能够遮住人的大部分面颊。
那家伙的身后,全都是戴着相同面具的人。
他们正是知道这里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才会选择来到这里。
这是他们的使命。
真知教派。
这就是他们这个组织的名字。
而为首的那家伙,叫做印斯茅斯。
“哭哭哭哭哭。”
印斯茅斯对着身后的人,发出这样的声音。
“哭哭!”
而他身后的人,也用同样的声音回答着。
一众人走进了废墟当中,低下头,仔细地搜寻着什么。
那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印斯茅斯干脆直接趴在地上,匍匐着向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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