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行突然严肃起来,包厢的空气多了一股子肃杀之气,他看着白云长再一次问道:“你真的做好选择了吗?”
白云长用力点了点头,他想尽力去抓住那突然照进他生命中的曙光,就像一个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突然见到那从屋外偶然射进来的光。
这光并不温暖,但就像许多年前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在死亡中看到希望一样。当然,白云长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像耶稣那样伟大的存在,但是每个人都渴望在黑暗中抓住光芒一样。
他无比渴求的看着陆之行,眼神就像小时候希望爸爸妈妈给自己买糖果的小孩一样。
陆之行转身,在离开这间包厢之时,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若不是有什么真正放不下的理由,我建议你进入这所学校。你以为你抓住的是希望,其实你抓住的只是剩下岁月的孤独而已。”
这句话像冬天的寒雪一样,留在了这间包厢里面,也落在了白云长的心底。
楚小暖笑了笑,拿起一本笔记本,非常熟练的找到了一份文件,那个文件上面早早就印好了“异常管理学院”的公章,白云长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份入学协议。
在做好一切后,楚小暖将手里面的笔记本递到了白云长的面前,这个可以触屏的笔记本上面,签字栏那里有一行空白的地方,那里显然是留给白云长签字的地方。
白云长往上面一行看去,那里负责人签字的一行上面写了一个特别长的名字——梅里·赫伯特·塞尔瓦特。
就是在看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白云长犹豫了,他将笔记本放在了桌子上面,上面的果盘已经被吃完,他的手很想举起那只电子笔在那份入学协议上面签字。
可是陆之行临走时的话,还有那个梅里·赫伯特·塞尔瓦特的名字仿佛又某种魔力一样,阻止着他在那一份协议上面签字。
最终他还是没有在那上面签字,他畏畏缩缩的看了一眼已经呆立在一旁好久的路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路姐,我今天有点累了,要不你送我回去。”
白云长像一条在外面打架斗殴输了的小狗一样,灰溜溜的离开了包厢,路姐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楚小暖拿起笔记本,也走出了包厢,此刻包厢里面正放着一首动人的歌,她走出包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正在沙发上面抽着烟的陆之行。
这位在学院之中冠以小清新名号的人,第一次带着怒气对陆之行说:“你知道我们这次最终的目的是干什么吗?他今天签了字,我们就只要在解决花百缠和他的同伴就可以开始假期了。”
陆之行敲了敲桌子,声音很小,但是楚小暖没有再说什么,几秒后,陆之行说:“他还是个孩子,有些东西就应该让他想清楚再说。糊里糊涂的签了,然后搭上那孩子的人生?给他一点时间再考虑考虑,反正我们还要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
说着这般老成话的陆之行仿佛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可是他也只是一个少年而已,仿佛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少年一样。
小清新说:“走吧!既然来到澜水了,得好好吃你几顿,从你身上刮点羊毛下来。”
陆之行突然想起学院里面的科伯特,开着定制跑车,打枪又准又狠的家伙。还有那近乎对克里斯疯狂的追求,真的让陆之行无法理解那家伙心底到底再想些什么。
红色的车开往了澜水市最好的一间酒店,在开车期间,陆之行订了两间套房,正巧赶上酒店活动,送晚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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