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而不行,必困其途;行而不知,必失其道。
——题记
风雷秘境内,闪电纵横交错,无情罡风恣意肆虐。
天雷交集下,一身白月儒服的燕玉头顶紫色势环,任凭滚滚惊雷降落也无法伤其分毫。脚下白色势环闪现,燕玉一步踏出,又在空中连连施展疾风步,疾如风、快如箭,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急速破空而出。
眼见前方的一只闪电鸟,轻盈地绕过一道山脉,绝尘而出。燕玉长吁一口浊气,在距离山脉还有一丈之时,燕玉双脚互错,似前似后,忽左忽右,三息之间在空中接连踏出怪异的步伐,正是逆天生死步中的迴旋步。
“砰”地一声巨响,燕玉的身体随着崖壁坠落而下,在落地的一瞬间燕玉连忙施展踏空步,方才不至于摔成肉饼。
燕玉坐在地上,鼻中一丝鲜血溢出。三天过去,终于将踏空步和疾风步熟练掌握,但是对于迴旋步还是不得其要。
“小兄弟,你这套步法还真有点趣。”
燕玉不留痕迹地拭去鼻血,寻声望去,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正当回头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脚踏势环徐徐而降。
“何须剑道争锋,千人指,万人封,誓为天圣顶峰。三千剑锋尘不染,天下无双。”苏秀衣随着清亮的师号声落地,看着头戴面具的燕玉静静地立在那里,目光中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燕玉自然没有感觉到老者目光中的异样,连忙上前行了一个天虚圣院的稽首礼,恭敬道:“弟子燕玉拜见前辈,不知前辈是天虚圣院哪位师伯?”此人能轻易进入这风雷秘境,必定是天虚圣院的某一位儒者。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此人竟是名震天圣的剑圣——苏秀衣。
苏秀衣缓缓上前,轻轻将燕玉托起,柔声道:“叫我小苏吧!”
“小苏?”迎上老者和蔼的目光,燕玉内心一颤,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样熟悉的目光,只在养父和养母那里有过。
良久后燕玉收回心神,连声道:“晚辈不敢。”
苏秀衣拂须,故作不悦道:“年轻人又何必拘泥于一个称呼。让你叫你就叫。”
见燕玉依旧不敢松口,苏秀衣也不勉强,转而道:“我听颜正卿说你资质不错,能在火域秘境中十六天修炼出俩道势环,又在风雷秘境中三月修炼出两道势环,资质和颜家那小子有的一拼。”
“前辈过誉了,晚辈仅仅只是凝聚了势环,距离发乎于心、践之于行的境界还很远。”
苏秀衣微微点头:“恩,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没有因此骄傲自满,那你说说你目前都修炼了那些法术。”
燕玉道:“刚才前辈也看到了,方才我修炼的是一种叫逆天生死步的步伐,不过只是学点皮毛。颜师伯传我易天八法我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师父传我的天道剑禁太过深奥,甚至没有剑招记载,燕玉也无从修炼。”
“一千年前,魔皇——狼啸天收集天下万法,其中就有一步上古遗留下来的法诀,名为逆天生死步。据说他将逆天生死步练至光阴似箭的境界之后,一日之内,连跨天圣七天天宇。想不到今天传到了你的手上。”
燕玉诧异道:“魔皇——狼啸天?”
苏秀衣望着半空中无数雷电交错纵横,感叹道:“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逆天绝世之姿,集万法于一身,被誉为天圣第一人。你在自家祖地得到的神舟塔,就是此人之物。”
燕玉听闻不禁哑然失色,想不到此塔来历竟如此不凡,当日他在破碎的空间所见的枯骨男子是否就是魔皇呢?
当燕玉思索之际耳畔又传来老者的提醒:“在不到生死关头,千万不要使用神舟塔,甚至有些法术也不能贸然使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见燕玉点头,苏秀衣又道:“其实我天虚圣院的法诀不必别人差,所以你不必舍近求远。”
燕玉道:“晚辈明白,不过弟子没有多少时间。”
苏秀衣道:“易天八法和一言以为法均是天虚圣院的无上道法,讲究循序渐进,非一朝一夕能够掌握。若想要短时间内有所精进,唯有剑道一途或可一飞冲天。所以天行才传你天道剑禁。”
剑气凌空、剑光破天,苏秀衣宛如一般锋芒毕露的天剑,露出不可匹敌的绝世锋芒。
“从今天开始你就随我学习剑道。”苏秀衣衣袖一挥,袖口迎风而涨,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燕玉吸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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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燕玉回过神来时,不禁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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