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见清虚散人指力繁复而功力不散,竟能逼得血煞老怪不住倒退,不由得啧啧称奇,心道:“原来她功力如此厉害!看样子此前对我动手还手下留情了!”虽然不怎么待见这道姑,心下却也佩服。
然而血煞老怪又岂是泛泛之辈!她这指法虽然厉害,血煞老怪趋避起来,如烟如雾,始终点他不到。乔羽心想她这样一轮抢攻,倘若拿不下血煞老怪,待会真力一衰,岂不是要吃亏?又不禁有些为她担心。
他看一眼一旁那少女,只见她紧咬嘴唇,双手紧握着剑,因为担心师父,不自禁地身子发抖。
乔羽轻声道:“喂,姑娘,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去相助你师父!”
那少女道:“你骗人!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乔羽忐忑道:“我……你还认得出我么?我就是你在梅家庄遇到的那个蒙面人呀!”
那少女大奇,瞪大了眼睛道:“是你!当真?”
乔羽道:“当然是真的,这事又没有旁人知道。你不信的话……我怀里还有你的……你的手绢,你要不要看?”
那少女顿时信了,喜道:“真的是你!”
乔羽不住点头,说道:“小声些,别被血煞老怪听见了!你叫什么呀……呃,等一会儿,咱们还是先除了血煞老怪再说。”
那少女还有些迟疑,低声说道:“你当真愿意帮我师父?”
乔羽道:“你知道我不是坏人。”
那少女道:“可是师父说你是坏人。”
乔羽哑然,心想这姑娘真把她师父的话当真,听话得有些可爱,说道:“都是误会,待会我再慢慢解释好了。你相信我吧!”
那少女还是打不定主意。
二人再往前望去时,只见清虚散人一阵暴风急雨般的指力并无收效,已撤指后退,真力耗费颇多,一面凝神待敌,一面调匀内息。
血煞老怪狰狞道:“要是我血煞掌十层功力还在,岂能容你出这么多招!你一来就将最厉害的功夫使了,你的底细我都知道了,这下该换我出手了吧!”说罢哈哈大笑,笑声中又运上了迷魂大法。
他这迷魂大法也甚是厉害。乔羽顿感难受,只觉他这声音一变十,十化百,百成千,千千万万的声音在周围此起彼伏,不由得头疼欲裂,天旋地转,眼目所见也是一片模糊了。他手被绑住,又不能捂住耳朵。那少女捂住了耳朵,却仍是一般的挺受不住,头晕眼花,随时都觉要倒在地上。
连清虚散人额上都泌出汗珠来。
血煞老怪正要趁清虚散人真力不复之时扰乱她心神,在她极力抵抗之时忽施偷袭。忽然间,口一张,口中吐出一根金索向清虚散人卷去。
清虚散人却早料到他有此一招,上一次便是不防他能口吐金索被他逃了,这次怎能没有防备!又知他一身邪门功夫,练得口中都是毒液,这金索每一出口,都沾着见血封喉的剧毒,不敢以掌相对,当下以拂尘扫来扫去抵挡他的金索。
乔羽神智稍微清醒之后,陡见这老怪口吐金丝索,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他一根舌头竟有一尺多长!金丝索缠在他的舌头上,舌头带着金丝索卷来卷去,竟比常人的手臂还要灵活!而他金丝索上的毒药溅到周围树叶上,树叶立时都变成了黑色。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天下还有这等邪功!
忽见他金丝索又一次向清虚散人颈中卷去,清虚散人拂尘一荡,那金丝索缠在一旁树上。血煞老怪舌头一收,金丝索顿时将一棵近腰粗的大树横切而断。
乔羽心道:“好厉害的金丝索!他这舌头不光练得这么长这么灵活,力道也真不小!”他又望向那少女,说道:“姑娘,你还是不信我么?他若再使迷魂大法,我可受不了啦!”
那少女知道迷魂大法的滋味不好受,也有些不忍心再让他吃这苦头。又望见血煞老怪的金丝索十分厉害,师父只能勉力抵挡,并无应付的善策,颇是焦急,说道:“那我放了你,你可不能使坏!”
乔羽喜道:“怎么会!多谢你啦。”
那少女便割断他手上绳索,又替他解穴。只是她功力未到,穴道解得半开未开。
乔羽道:“我自己运功冲穴,不必姑娘费心了。”当下自己打坐运气冲击穴道。然而清虚散人的点穴功夫甚是厉害,冲了半天也才只是有些松动,难以全解。
他睁眼再看时,只见血煞老怪血煞掌与金丝并用,清虚散人呼吸困难,已有些难以招架。心想只有自己解开了穴道才能相助,又闭上眼加紧冲击穴道。
他冲得一阵,又忍不住睁眼再看,只见清虚散人拂尘卷住了他的金丝索,二人互相拉扯,一时僵持住。
血煞老怪双手着地,四肢并用,口含金丝,这一来更像极了一只大蜘蛛。只见他忽一用力,金丝索将清虚散人拂尘上的柔丝尽数拉断。
只听他阴森森笑道:“这下你没了趁手的法宝,可就对付不了我的金丝索了吧!”
清虚散人抛掉拂尘,说道:“那也未必。”
血煞老怪怒吼一声,金丝索再次吐出,犹如一条长鞭,劈来绕去。
清虚散人闪得几闪,待得他金丝索要收回之时,忽然伸手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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