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心下有些不耐烦，也只得耐着性子，但见她喝了几杯酒，酒气一蒸，双颊晕红，更增娇艳，的确是艳丽无比，心道：你虽然美貌，却是妩媚妖娆，怎能与林姑娘的清丽柔美相提并论？说道：“人的外表在其次，林姑娘的心地可比你美得多了！”
那妖女道：“是么？那你告诉我，心灵美有什么用？”
乔羽道：“人都会老的，人一老美貌也就没有了，心灵美却可以一直不变。”
那妖女道：“好啊，你既这样说，哪天我就让你的林姑娘变成丑八怪，看你还喜不喜欢她！”
乔羽一呆：“你……”倒还真怕她说到做到。
那妖女又道：“你老是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说啊，到底是林姑娘美还是我美？”
乔羽心道林姑娘是我的心上人，在我心里她自是最美的，只是怕这妖女生气，后果自不必说，说道：“我不想回答。”
那妖女叹一口气，说道：“是了，我怎比得了你的心上人……”
乔羽道：“姑娘，你若是能向林姑娘解释误会，我定感激不尽……”
那妖女蹙着眉头，一时间仿佛有无限忧愁，神色暗淡，说道：“你走吧，待会我回去向你的林姑娘解释的。”说完就只是低头喝酒，再也不发一语，也不看他一眼。
乔羽一怔，听她肯向林姗解释，本来如遇大赦，然而见她如此忧愁的样子，竟有些怜惜之意，不忍就此离去，问道：“姑娘你莫非有何心事？要是在下能够尽些微薄之力，不妨说来听听！”
那妖女道：“你那么讨厌我，又何必假惺惺的关心！”
乔羽一直对她冷冷的，不愿跟她纠缠不清，这时竟有些歉意，说道：“姑娘一直捉弄我，在下自是要防着些，说讨厌，却也不至于。”
那妖女道：“你不讨厌我，可也不想搭理我，你一直都还没问过我的名字，你根本不在乎有没有我这个人。”
乔羽歉然道：“那么请教姑娘的名字？”
那妖女道：“我不告诉你。”扑在桌上，肩头耸动，似在抽泣。
乔羽无奈，不知如何是好。
那妖女偷瞧他两眼，坐起身来，抹了抹眼泪，说道：“好啦，我告诉你吧，我叫沈灵珠。”
乔羽道：“原来是沈姑娘，那么姑娘到底有何心事？”
沈灵珠道：“我的心事早就告诉过你啦。”
乔羽奇道：“告诉我了？”
沈灵珠道：“不错，要是我说我今天我讲的蝴蝶谷的故事是真的，你信么？只是当时给我说那些甜言蜜语的另有其人，不是你而已，这就是我的心事。”
乔羽略松一口气，还好她的心事跟我无关，又想怪不得她当时讲得那么情真意切，原来也曾为情所伤，问道：“那么……你的心上人离你而去了么？什么时候的事？”
沈灵珠道：“很多年啦。”
乔羽道：“情爱之事，本来是讲缘分，勉强不来，既然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姑娘又何必念念不忘！”
沈灵珠摇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又扑到桌上大哭起来，这次却是越哭越伤心。
乔羽有些手足无措，想拍拍她的肩安慰一下，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过得一会，说道：“既然这么多年了，姑娘为何还这么难过，你要说出来痛快点，你可以慢慢说给我听啊。”
沈灵珠哭了一会，说道：“你把门关上好吗？我有些冷，也不想被人看到我哭的样子。”
乔羽大起怜惜之意，早已卸下心中防备，便起身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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