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公主不依不饶。正说话时,烟萝传进话来,说道已将太子殿下的贵客——南宫无双接了进来。
陆乔羽大喜,忙出门相迎。
无双一见他,嘻笑一声,说道:“难不成我以后都得叫你太子殿下?对了,我等草民见了殿下,还得跪下说话!”他早从宫人口中得知乔羽身份,说着学着旁人跪下,拜了一拜,却是挤眉弄眼,哪里有半点恭谨之色。
陆乔羽摒退旁人,说道:“哪能指望你正正经经说话。”将他拉进屋中。忽想:公主尚在屋中,我拉了无双进来,不知合不合规矩?
此时无双已进房中,那也没办法。无双自一进皇宫,见到宫中气派,早已惊得目瞪口呆,这时一见他宫室中陈设,一应器物洁净如新,更有许多珍玩古画,他也不客气,随手拿起欣赏,口中啧啧惊奇,说道:“教主居所也够气派了,跟这儿一比,可就不值一提了……殿下,你可给了我不少惊喜啊,你上清派的身份我还没适应过来,你却又做了太子,我说什么也想不到跟太子殿下,将来的皇上拜了把子,一块玩到大。”
永乐公主坐在一旁,见无双将自己视若无物,不禁有气,说道:“喂,你是什么人,怎的不来拜见本公主?”
无双斜睨永乐公主,奇道:“公主?你是乔羽小子的妹妹?”
永乐公主道:“大胆,太子殿下的名字你也敢随便叫。见了本公主也不下跪,这颗脑袋不想要了吗?”
无双油嘴滑舌,听说是乔羽妹妹,顿觉亲近,虽说是公主,也当自家妹子一般,说道:“当然要啦,我这颗糊涂脑袋,毕竟还是我自己留着用处大些。”
永乐公主瞪着眼,瞧了瞧他,又瞧瞧陆乔羽,不知何以冒出这么一个胆大妄为,不懂规矩的家伙来,她贵为金枝玉叶的公主,除了皇上,几位娘娘以及自己几位皇兄,自来谁见了都得跪下行礼。如无双这般,直是大不敬的杀头之罪,不由得满脸怒气,说道:“那你怎的不跪?”
无双哼一声道:“我又不是你的奴才,又不求你什么,为什么要跪?你是公主又怎样,我想跪便跪,不想跪便不跪。”
永乐公主早对朝中规矩习惯了,听他说“我又不是你的奴才,又不求你什么,为什么要跪?”,一时之间竟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不禁一呆。
陆乔羽道:“咱们武林中人不讲这些,妹妹,无双和我一起长大,有如兄弟,咱们破个例,在无人之处,免了他行礼,如何?”又对无双道:“宫中规矩都是给人看的,要是有旁人在话,可也要委屈你行下礼。”
无双不情愿道:“好吧,大不了有旁人在,我避着不见你们就行。”
永乐公主听他有太子哥哥袒护,也就没有办法,说道:“要不是太子殿下护着你,我定要亲自拿鞭子使劲抽你几十鞭子!”
无双嘿嘿一笑,说道:“我皮糙肉厚,挨几十鞭子也没大碍。只怕公主抽得手酸,在下罪过可就大了!”
永乐公主怒哼一声,转过了头,不去理他。只觉此人胆大妄为,轻慢太子公主,言语无礼,简直匪夷所思。
无双又对乔羽说道:“太子殿下,你在宫里每天都干些什么呢?”
陆乔羽道:“都是公事,枯燥得很。这才让你来给我解闷。”
无双道:“你这一进宫,我可也无聊透顶了。回想以前咋们一起闯江湖的日子,那才叫有趣呢……你可还记得,当初铲除练夜叉之前,在那破庙旁,那胡三木掏出宝贝来,一看是只拨浪鼓的表情吗?可叫我笑岔了气!”
陆乔羽回想此事,也自忍俊不禁,失声一笑。
永乐公主猜测是一件极有趣的事情,连问陆乔羽:“哥哥,是什么故事,你快讲给我听听!”
陆乔羽还未答话,无双解释道:“那天,我们……”
永乐公主没好气道:“我跟我哥哥说话,谁要你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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