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熙太子说道:“不错,这武功倒甚是难练,我练了好几年,才功德圆满。既然你们已经知道少林派是我们所灭,我也不用藏着这武功不用了。”
阿曼知道这袈裟伏魔功要练成,资质出众者往往都要数十年,他在几年间练成,这等悟性,可说是旷古少有。
颜熙太子便又要出手,忽听得脚步杂沓,已有大批侍卫向这边追来,阿曼一惊,忽然向颜熙太子射出几枚暗器,携着陆乔羽飞身而去。陆乔羽大叫:“父皇!母后!”只得洒泪而别。
阿曼轻功甚高,携着重伤的陆乔羽,也是奔驰如飞。只是颜熙太子武功强到如此地步,紧紧跟随,一时间也甩不开。
她奔出里许,在大街小巷中穿梭来去,颜熙太子一时间也不易抓到,心中奇怪:这女子对我城中竟如此熟悉!
逃得一阵,阿曼往一间民房中破门而入,这房中空空荡荡已无人居住,阿曼掀开左边厢房地上一块大石板,只见便是一个秘道入口。二人跟着入了秘道。
颜熙太子紧跟而来,见了秘道大吃一惊,顾不得别的,也跟着跃入秘道,阿曼听得后面声音,料知他也跟来,忙发出三枚细针往颜熙太子射去。颜熙太子本惧怕她发暗器,秘道中狭窄黑暗,不光看不见,躲也不能躲,那细针又是无声无息,颜熙太子只知有暗器来,却辨不清方向,一掌扫出,也不知扫开暗器没有,忽觉有物撞在衣衫上,随后落到地上,这才想起自己有袈裟护身,更大起胆子追去。
他从洞壁上抓下一颗石子来,便也使作暗器向二人射去。
阿曼听得暗器射来,她的武功以轻灵见长,只是在这洞中却如何能闪避,只得一面挡住陆乔羽,一面拍出一掌,想要扫开暗器,然而颜熙太子的内力太强,她一掌未能扫开,肋上一痛,那石子擦腰而过,只怕已划出一道口子,不禁嘤了一声。
陆乔羽急道:“你受伤了吗?”听得颜熙太子追近,又运起沧浪剑法来,忽想到他有袈裟护身,伤他不得,更何况要是杀死了他,自己父皇母后尚在北胡国手中,不免要受报复,这一剑便不刺向他,忽地向洞顶一刺,洞顶瞬间掉落大片石块泥土,从中间封住了秘道。颜熙太子大吃一惊,只怕洞顶继续掉落石土,自己虽有袈裟护身,被活埋却也无能为力,滋味可也不大好受,忙的往后退出,出了秘道,见有侍卫跟来,说道:“赶紧出城去追!”
颜熙太子本来以为要抓二人轻而易举,然而一没料到阿曼轻功如此之高,二没料到她对城中地形如此熟悉,以此作为庇护,三来更没料到这儿竟然有个秘道。眼见抓到陆乔羽战事便稳有胜算,竟然被二人逃了,不由得仰天长叹。
陆乔羽本已身受重伤,这一剑又是大费真力,全身脱力。阿曼将他抱在怀中,跃出秘道。虽然颜熙太子没有追来,然而知道北胡国官兵势必要大肆追拿,仍是不敢停留。到了郊外,尽拣荒僻小道而去。
奔行大半日,陆乔羽说道:“你放我下来,你自己也受伤了,须得赶紧处理伤口。”
阿曼奔行许久,确也乏了,心想以自己武功,纵然官兵中有高手,只怕一时也追不到,也就停了下来。
她奔行之时,右手搂着陆乔羽,左手按着伤口,这时手一拿开,足有两寸多的伤口中又汩汩流出血来。
陆乔羽道:“还好只是外伤,不过也得缝合伤口才行。你的暗器便是细针,正好可以用。”
阿曼便取出一枚细针,又拔下一根头发交给他。陆乔羽说道:“你可要忍着点。”
阿曼只得将衣衫撩高些,让他为自己缝合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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