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羽急问:“可是,布衣神僧又怎死在侵日神功之下?”
阿曼说道:“当时我们回来的路上,刚进了炎国边界,有次师父正在打坐疗伤,忽然从树林中蹿出一个蒙面人向我师父偷袭,打中了我师父一掌,使的便是侵日神功,此人武功极高,我师父重伤未愈,又被他暗算一掌,便不是他对手,知道这一次再难逃一死,便死命缠着他,要我快逃。我不愿独自逃开,可是当时我人小,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父中了他一掌又一掌……”阿曼说道这里,眼中泪珠不断滚落,陆乔羽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如何安慰是好,听得阿曼又道:“后来那人便来追我,我见到有个石缝,我当时身子瘦小,便从石缝中钻了过去,那蒙面人却钻不过来。我因此得以逃命。”
陆乔羽道:“那蒙面人有说为什么要跟你们为敌吗?”
阿曼摇了摇头,道:“我师父见他会侵日神功,问他是否是天蜃教人,那人矢口否认。却没说为什么要杀我们。”
陆乔羽蹙起眉头,说道:“这么说,当初我天蜃教前任掌门忽然被人偷袭而死,侵日神功当晚被盗,那就是此人所为了!可是《侵日神功》忽然又重现江湖之上,难道是此人不小心遗失了?他又为什么要杀清虚散人?这许多疑问,可真叫人捉摸不透。”
阿曼道:“这些年我在找蒙面人,蒙面人只怕也在找我,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也蒙面行走江湖的原因,我武功不及他,倘若他先认出我来,只怕先遭殃的就是我了。要是我先找到他,他在明,我在暗,我先下手为强,才能报此大仇。”
陆乔羽疑惑道:“他当时既蒙着面,若是以后藏着侵日神功不用,咱们又怎找得到他?”
阿曼说道:“当时他与我师父打斗,我师父也刺中过他一剑,正刺中他眉梢,咱们找眉梢有疤之人也就是了。”
陆乔羽想起当初在桃源山庄,那蒙面人先救自己又要杀自己,武功高得出奇,眉梢正有一道疤痕,不禁大惊,霍地站起。
阿曼问道:“怎么?”
陆乔羽便将当时桃源山庄发生的事大略讲了。
阿曼一惊:“当真奇怪,难道是同一人?难道此人竟识得你?”
陆乔羽心下一片茫然,说道:“我可也想不明白了。”
阿曼说道:“早晚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陆乔羽过得片刻,问道:“你刚说布衣神僧打败翼国画师所用武功不是侵日神功,可是大家说那明明是侵日神功,如果不是,那却到底是什么武功?”
阿曼说道:“这便是我今天给你说这些的原因。我师父也曾用这门武功对付颜熙太子,是以那日我对颜熙太子一使出这门武功来,他就立刻认出我来了,这门武功师父也传了我。我师公师婆对武功一道悟性极高,他二人隐居山林之后,互相以对方武功印证自己武功,发现少林派魔教武功各有所长,二人又深觉侵日神功武功厉害,却太过毒辣,他二人穷三十年之功,将两派武功各取所长,合而为一,加上他二人各自对武学的体悟,著成一部与别的武功都大不相同的武功,名曰《六转莲花功》,这门武功的两大根基便是少林派最精妙的一门内功大般若心经与侵日神功,既有少林派内功的深厚精妙,又兼有侵日神功招式的神奇,因为招式上有不少化用了侵日神功,被人误以为是侵日神功,那就毫不稀奇,然而这门神功,威力远高于侵日神功,又岂是侵日神功可比?”
陆乔羽这才恍然,说道:“竟是这样,这六转莲花功你练得怎样了?”
阿曼说道:“这六转莲花功十分精微奥妙,当初我师父也指练到五六层而已,我是更加不如了,只有两三层,遇到颜熙太子这等高手,便也使不出来,只能用惯用的剑法。就像我说的,咱们不能指望我师公师婆,来日你说不定还得与颜熙太子交手,只有练了这六转莲花功,你才有可能胜他。否则便永远不是他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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