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煜冉真沈灵珠等一起上来查看他伤势。
阿曼怒道:“混账东西,人家明明是手下留情,你却反下杀手!”飞上台去,掌风笼罩中,啪啪打了梅展两个响亮的耳光。要不是看他也是可怜人儿,便要下辣手了。
梅展不是阿曼对手,难以抵挡,脸上顿时出现两个掌印。面目无光,想要下台来,望了凤怀安一眼,凤怀安不为所动。他不得凤怀安之命,便不敢下台,站在台上,颇有些手足无措。
陆乔羽受的内伤颇重,被众人扶下疗伤。
忽见公孙纯走上台去,说道:“我来领教领教!”
梅展右臂渐渐回力,自己拍开自己左腕穴道,祭起九柄神剑,往他四面射到。
公孙纯手中乃是寻常长剑,不能挥剑相挡,只得翻身空中相避。他瞧得奇准,长剑在其中一柄剑上一搭,借势跃向梅展,长剑已向他刺去。
梅展一矮身,身子仰着,贴着地面向前滑出,双掌拍向他肚腹间。
公孙纯见他掌力倒是十分厉害,横向急翻身,躲过了他的掌力。才一站定,九柄神剑又已从后射到。
他向前蹿出一步,左手一挥,十多枚细针般的暗器向九柄剑打去,原来这细针般的暗器却是松针,连城派山上处处都是松树,这“松针渡劫”的暗器功夫,正是连城派一绝。
只见九枚松针打在九柄剑上,叮叮之声响成一片,竟也将九柄剑撞偏了。
陆乔羽心想:要是无双在这儿,对他这手暗器功夫必定十分佩服。他当初对付樊一豹也发过松针,跟这老儿一比,只怕也黯然失色了。阿曼的芙蓉金针胜在无声无息,却没有这般力道劲急。
跟着公孙纯长剑一抖,剑光先是只有零星一点,一瞬间却如烟花绽开一般,光彩陡的爆了开来,绚烂无比,一团硕大的剑光向梅展罩去。
众人齐声惊呼,不料这小老儿剑法竟是如此高超!
梅展双臂还不甚灵便,哪里能够抵挡!只听嗤嗤几声响,公孙纯已收剑立于一旁,眼望天上,一副有些漠然,又掩不住洋洋自得之色。
只见梅展胸口裸露,几道剑痕,居然刻成一躲梅花。刺得不深,并不致命,血淋淋的倒也瘆人。显然公孙纯已是手下留情。
众人见公孙纯剑招如此神妙,赢了对方不说,居然还有闲情在人身上刻花。对方姓梅,他便刻一躲梅花。
凤怀安叫道:“阿展,你输了,下来吧!”
梅展收回九柄神剑,捂住胸口跳下台去。
钟镇山忍不住叫道:“公孙掌门,你的剑法高得很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突飞猛进的,想必你为这一天,苦心孤诣也筹备了不少日子了吧!”心想不能让这小老儿做了盟主,就算我赢不了他,也得先消耗他不少真力。便上台挑战。
公孙纯言语中倒十分客气,说道:“钟掌门可不是挖苦在下吗!今日选举盟主,在下一派之主,总不能惜身后退。在下的剑法未必胜得过钟掌门,这就请赐教吧!”
钟镇山只怕给他眼花缭乱的快剑抢到先机,一剑抢先刺了过去。公孙纯仗剑封住,跟着一剑划向他颈间。
钟镇山回剑挡住。公孙纯与他两剑相交,并不回剑,粘着他的剑一推一拉,拉回时向下削他大腿。钟镇山微一侧身,长剑一转,又将他的剑挑了上来,两柄剑仍缠在一起,一拉一推,再向他压去。
自此两人的剑你来我往,推拉来去,各使巧劲,长剑始终粘在一起,摩擦出点点火星。这等比剑,倒是少见,让人耳目一新。
两人的剑一开始有来有往,尚不分高下,渐渐的,钟镇山的剑却越来越往后缩,公孙纯的剑却越来越往前逼,胜负之数已是显然。
钟镇山被他的剑压迫住了,越来越近,眼看着他的剑再近一两寸,自己便得受伤,紧迫之际,左手一记“夙引指”向他点去。
公孙纯知道厉害,急往后一闪,两人的剑这才分开。
陆乔羽见到这一记夙引指,心道:“钟掌门的武功也算了得了,可这一指夙引指,造诣只怕还不及其妹清虚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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