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渡北昨夜与怀秋练了一晚贯空枪法,在张渡北三成内力的加持下,怀秋很快学会了贯空枪法小半,尽管只有一小半,不过对付念春是绰绰有余了,原来张家每一代,都会从族中选两位作为族长候选人,并定于二人都十八之时决斗,胜出者则定为家族候选人,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挑选一外姓人与二者先后决斗,由这外姓人分出二者孰高孰低,这样一来,避免二者决斗时以死相斗的局面,就拿几天前曹云试探二人并宣布念春略胜一筹来说,如果怀秋不知道自己略逊于念春,很可能二者决斗时以死相搏,最后两败俱伤,这对张家来说可是不小的损失,但现在怀秋知道自己不如念春,因此决斗之时也不必出全力,这样一来二者的受伤程度便可大大减小,为日后习武打下根基。
怀秋回房后想到自己仅仅用了一夜便练会贯空枪法,认为自己对于武学已经开窍,哪里会意识到是父亲将三成内力渡给了自己,现在对于胜过念春,他是势在必得,很快就倒了床上,呼呼睡去。
天色渐渐变亮,山上的雾气也渐渐散去,一人影用极快的轻功在山林中飞梭,其后一人在后面拼命追赶,不过显然,前者的轻功要比后者高超太多。
“疯兄,疯兄,快快停下,小弟有事商议。”
张渡北呼喊道,自己原本就不如这疯子,眼下将又将三重内力渡给了怀秋,很快,张渡北就开始面色发白,步伐也渐渐缓慢起来。
而前面一人最开始与张渡北只差几步,可他不断加快速度,张渡北自然是跟不上,很快,二者便相差百步之余,张渡北刚放慢步子,疯子却是头也不回的停了下来,慢慢转身说道:
“这就跟不上了,没意思,没意思,哈哈哈哈。”
最后的傻笑声让张渡北苦笑不得,自己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而前者居然还能笑的出来,最恐怖的是,这疯子与张渡北相差百步,不用肉眼居然能感受到张渡北放慢了步子,可见这疯子内力之浑厚。
疯子慢慢走到张渡北面前,像摸孩子般摸了摸张渡北的头,张渡北面对这般羞辱也是不敢造次,而是笑嘻嘻的说道:
“疯兄,我为你带了好酒好菜,请疯兄享用。”
说罢,张渡北拿出怀中的两只烧鸡和一瓶好酒,疯子一看到烧鸡,用极快的手法从张渡北手中夺了出来,动作之快让张渡北都来不及反应,可没等张渡北说话,疯子便拿起烧鸡好酒朝山林中跑去,这次张渡北再没力气去追,无奈轻叹一声,自顾自的朝山上的山洞走去。
这山洞位于雄风山的最高处,最地面上看完全察觉不到,当年张渡北便是在此与山匪决斗,可他完全不是山匪的对手,虽说山匪不会武功,可人数之多也让张渡北难以招架,张渡北慌乱之中逃进了这山洞,却不曾想这山洞还有一人,此人衣衫褴褛,浑身奇臭无比,张渡北本以为这是一具死乞丐的尸体,正在思考对策,可没过多久,山匪便发现了张渡北的藏身之所,几十号人齐齐杀入洞穴,错综复杂的脚步声充斥着整个山洞,就在张渡北绝望的认为自己将命丧于此之时,一旁的死乞丐居然活了过来,嘴里大吼着吵死了:
“吵死人了!吵死人了!让不让人睡觉啊!”
说罢便以极快的身影冲向洞外,很快,整个洞穴充满了打斗之声,可没过多久,整个洞穴安静了下来,张渡北还没反应过来刚才的乞丐死而复生,乞丐居然又回来继续躺下睡觉,张渡北见乞丐毫发无损的回来,加上洞**也没了动静,便壮着胆子走出洞外,可走到洞门口,眼前的镜像却让他大吃一惊,所有的山匪全部被打死,而且死相极其惨烈,有的全身骨折错位,有的整个头颅被打了下来,残肢残驱数不胜数,血腥的景象让张渡北忍不住反胃,但很快,张渡南便带了一众人来支援张渡北,当他们赶到时,看着眼前的山匪尸首和张渡北,便认为是张渡北以一人之力击杀了所有山匪,张渡北也毫不客气,索性承认了此事,从那时起,张渡北雄风第一的称号传遍了整个镇子,连周边几个其它镇子都认张渡北武功为第一,可只有张渡北清楚,这真正的雄风第一,乃是那山洞之人。
十年来,张渡北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山洞之人,连他的亲弟弟和亲儿子都不曾说起,他也是偶尔趁无人时来到山洞,想从那山洞之人口中摸索出几门武功,可十年间,山洞之人多半是疯疯癫癫,偶尔几次清醒,这山洞也不肯向张渡北透露自己的身世,只让张渡北称自己疯兄,每次张渡北一提起想学几门武功时,这疯兄也是立刻转清醒为痴疯,将张渡北暴打一顿,打下山去,张渡北也不敢再提及武功之事,只是每次带饭菜是也顺带带着一些治痴傻的药,张渡北也不带希望,但身边多一个武功极强之人也不是坏事,直到有一次,张渡北又来送菜,发现山洞石壁之上,竟刻画着一套功法,张渡北顿时欣喜若狂,想必是那山洞之人一人清醒时为自己留下,张渡北连忙将功法记下,经过几次推演,张渡北判断这是功法是一门掌法,经过不断修炼,张渡北武功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可自打那以后,石壁上再无其他功法,张渡北也看出是自己的药有了作用,便隔三差五亲自为山洞之人送饭送药,今日前来,张渡北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想为怀秋再求一门功法,也备不时之需。
太阳渐渐升到了当中,张渡北足足在洞门口等了一个上午,却依旧不见山洞之人归来,就在张渡北准备起身寻人时,那山洞之人却是自己走了过来,不同于刚才的疯癫,山洞之人此时步伐多了几分稳重,眼神也多了几分深邃,张渡北一见,大喜过望:
“疯兄,您清醒了?”
那山洞之人听到此话,便朝着张渡北微微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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