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了一番陈思生的过往之后,叶子颜依靠着陈思生对自己的信任屡次套取“天罡地煞”的情报,他不知道当自己把那黑帮的老大底子翻个精光后陈思生会多么痛苦,他的内心深处也有些于心不忍,但他并没有察觉太多,反而更多是将陈思生当作工具般的存在。
而另一边,薛青初已经跟着莫伊茹走了三天,这三天里,他的身体经常跟不上莫伊茹高强度的赶路,常常刚刚出发几十分钟就要在山路旁歇息许久。
逐渐,薛青初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莫伊茹和自己以同样的速度奔波了三天,而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莫伊茹还要去抓野兔子和挖野菜吃,比自己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可她脸上仍旧不显一丝怠倦。
“因为我们家一直流传着一种秘术啊!”在夜晚里,靠在篝火旁的莫伊茹轻松地说出了应该是机密的东西。
“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你一个徒弟能和我练体不是吗?”莫伊茹笑笑,随后倚着树干,望着远处的星空,双眼中第一次透露出了无神和疲倦。
薛青初看着莫伊茹这般样子,内心明了是莫伊茹感叹秘术必然无人传承,包括自己虽为“徒弟”却仍旧没有办法将这秘法尽数习得。
薛青初翻了个身,跪坐在莫伊茹面前,态度诚恳地说道:“请您教我那‘秘法’吧!我不想要让这样的东西就此失传!”
莫伊茹的双眼又闪起了点点星光,略微有些激动地说:“嗯,聪慧之徒!”
“那么……”莫伊茹不急不慢地起了身,带着薛青初来到了林中的一处地方,那里有一棵巨树,树高二三十余米,树干更是粗到至少三四人的臂展才能包围。
“就给你稍稍展示一下这名为‘过载’的秘法!”说罢,莫伊茹将手化作刀刃状,指尖轻轻地抵在树上,随后双眼突然泛白,在午夜当中,口中冒出的白气显得犹为明显,接着,只见莫伊茹猛地一收指,化而为拳,身子一侧向左前方猛地倾去,霎时间,那粗壮的树木竟然被一个身高不足170厘米的女孩开了一个整齐而可怖的洞出来!
“据传,当地的居民夜里都听到一声巨响,在白日里发现自家牲畜均被吓破了胆,上山巡视的时候,那被视作镇乡之宝的参天大树竟被开出了一个大洞,村里几个迷信的老人觉得是山里有了不干净的东西,请了好多大仙都没能找出其中问题呢!后来村里人琢磨琢磨,就觉得只能是那老山神在给新神让位子!”在几年后的一档电视节目里,一位山中的村民如是道,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而薛青初此时,被面前的一幕惊到了,他没办法相信这种程度的破坏力是人类能做到的,但事实就是,他能通过与其他人偶持有者接触时的感受可以很明确地察觉到:莫伊茹并没有人偶能力!
接下来,又是许久的赶路,二人终于到了刀场,刀场里面的设施还算是完善,在这里,薛青初一直在练习刀法,强化体能,每一顿饭都是规划好的热量与搭配,每一天都要在万米的长跑和千次的挥刀中度过。
只可惜薛青初或是没有莫家血脉的扶持,那名为“过载”的奇术一直使不出来,据莫伊茹所述,当人类或是动物刚刚学会了“过载”之时,不仅会双目泛白口吐白气,血管还会剧烈膨胀,这也会导致身体的皮肤瞬间化为血红色,可薛青初尝试的时候,血管会如莫伊茹所属的那样膨胀,但是双眼始终无法产生变化,不仅不能强化体能,而且会在一举一动间伤害自己的血肉。
“来,给你的!”一天傍晚,莫伊茹破天荒地给薛青初端上了一碟千层蛋糕:“听说你挺喜欢这个的,我就仿着那师傅的手法做了一份,不知道应不应你心。”
薛青初看着面前色相极好的蛋糕,说了声谢谢便把头埋进了千层蛋糕中。
“对了师父,往常你从来不让我吃这种甜食,为什么今天……”
“你接下来的训练会比往常难上数十倍,是货真价实的玩命训练,当然要补充下热量。”
薛青初听了这话,默默地咽了口唾沫,于是比以往更早地上床休息了,莫伊茹看见这样的场景,笑了笑,待到薛青初已经入眠,她便起身离开了刀场。
夜里,窸窸窣窣地声音被薛青初察觉到,剧烈的不安席卷上了心头。
突然,一把飞刀直勾勾地插在了墙上,薛青初立刻飞身从床上跃起,面前第二把飞刀已至,被薛青初一脚踢飞!
“你这家伙,是没被清除的莫家人,还是想要窥探秘术的小贼呢?”突然,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大个子从门边走出,口气十分恶劣,腰间的飞刀与偷袭自己的是同一款式,不仅如此,背部还扛着一把巨大的阔刀,薛青初立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人是来要自己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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