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弯道两侧的山坡上,一伙人在坡顶小心翼翼地向上山的方向张望着。
足足趴了2个多小时,马克有点心烦气躁,
轻轻的松掉手中拨开的杂草,马克贴着地面慢慢的向后挪动,身下的枯叶在他的碾压下发出沙沙的声音。
由于太久趴在冰凉的山坡上,马克感觉身体有点僵硬。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随着自己的移动,关节慢慢的又润滑了起来。
“喂,杰夫,你确定是今天下午?”
马克停下爬行,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这样能够使体温快速升上来。
“你要相信我,马克。”杰夫仿佛没有感觉到马克语气中的不满,肯定的对他说到。
“没人想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挨冻,我确定就是今天。”像是为了增加马克的信任,杰夫看着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耳朵补充到:
“昨天我亲耳听到的,稍安勿躁。”
“我没有不相信你,杰夫,但是再过一会太阳就要下山了。”马克的语气明显弱了几分。
“放心,他们每次都会在天黑之前到达矿区。”
“好吧,我们再等一会”马克知道杰夫说的是事实,但是任谁趴着干等两小时都会受不了,他其实除了抱怨,更想趁着休息会。
“不过,现在该你上去了,杰夫。”
杰夫没有再说什么,便像马克刚才一样慢慢的爬向坡顶。
马克无聊的拽了根甘草叼在嘴里,翻身放松的躺了下来。
马克和杰夫都是在码头搬运货物的工人,他们是在一次码头等活的时候认识的。
由于马克没有加入任何帮派,每天只能在码头碰运气当临时工,那天他几次都没有被工头点中。眼看当天就要空手回家,就在他沮丧的时候,被正好缺帮手的杰夫邀请组队,之后他们便经常一起在码头揽活卸货。
上周五晚上卸完一批货物后,杰夫反常的喊上马克要到他家喝酒,要知道对于他们码头工人来说,除了那些还没有成家的小伙子,喝酒真的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更何况是在深夜。
说是喝酒,其实就是城里酿酒厂不要的酒糟等多余物被贫民窟的酒馆二次发酵的产物。
在杰夫家里,马克没有见到其他人,他知道杰夫的妻子在去年冬天难产死了。
喝了一会酒,杰夫慢悠悠的说道:
“马克,现在还没到深秋就已经这么冷了,今年的冬天一定会更加寒冷。”
也不知道喝多了还是怎么,听到这个马克就忍不住大骂:
“这鬼天气,我那该死的房东竟然还想涨房租!”
“马克,他们就是这样,一群趴在我们身上的吸血鬼,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估计巴不得榨干我们,继续吸下一个。”
看着喝完酒变得愤慨的马克,杰夫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讲道,像一个仅叙述事实又毫不关己的律师,听着更让人火大。
“马克,你就要当父亲了吧。”
听到杰夫说到这个,马克感觉特别自豪,心情都愉快了不少。
“医生说预产期就在下个月,杰夫。”
“那么马克,我想念我的妻子了,而你准备好在这个冬天迎接你的小可爱了吗?”
......
“咕….咕…”
不远处飞起的鸟儿扑闪着翅膀拉回了马克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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