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村的反抗对于李二来说有些突如其来。
对于恐怖巫师沃恩的大名他已经有所了解了,不过恐怖巫师究竟犯下了什么罪过他还不是很清楚。
从猪头酒保的话语里可以得知,恐怖巫师沃恩在这个区域肆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这些人今天才决定反抗呢?
李二没有任由自己猜测,在村长晚上的动员大会结束之后,李二单独叫住了阿兹瑞斯询问。
自今天的悲叹日之后,长矛村整体对于李二的感官已经改善了许多,不过李二还比较习惯和阿兹瑞斯交谈。
阿兹瑞斯不假思索地说:“实际上并不是突然决定的……李二兄弟你或许已经听过了,我们是有国王庇护的。我们爱我们的国家,国家也会相应地回应我们。前段时间是因为国家正在和其他国家交战,现在才算是缓了过来,国王派军官在我们村子里征兵了。实际上村长一直对是否参加沃恩的讨伐犹豫不决,附近的村子也是如此,毕竟那些村民可是自己身边长大的。于是大家决定听从女神的旨意,恰逢悲叹日将近,大家决定在悲叹日当天进行破冰,这将决定我们是否参加这次的讨伐——而正如你所见,你为我们带来了女神的祝福。这一次的讨伐一定非常顺利。”
“恐怖巫师沃恩……那家伙原先也是个北地人啊……他不是纯正的北地人,他的母亲是南方人,他北地人的血统来自他的父亲。大部分的北地人都是很封闭的,他们可以对外人友好相向,可是他们无法接受自己村子里的血统混入了别的种族——就算北地人之间都十分警惕,更别说是北地人和南方人了。沃恩度过了一个悲惨的童年,在他父亲死后,他去找他母亲……”
“等等,”李二打断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他是生活在北地呢?他跟随他母亲不是更好吗?”
“哦,我没跟你说过吗?他的母亲被村子里驱逐了,如果不跟随父亲的话他几乎无法生存下来。可是他回来之后却变得异常仇恨北地人,嘴里不时地会念叨着:‘你们杀了我母亲’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获得那种力量的,他依靠无穷无尽的幻象守卫在实际上统治了这片区域。据说他和村长曾经是很要好的伙伴——这也是村长犹豫的主要原因之一。”
“只是……他近些年越来越过分了。”老村长的声音插了进来,“就算再怎么怨恨,都已经把那个村子灭绝还要这样对待北地,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了。好了,你们回去吧。客人可以不必参加我们的讨伐,这是我们的村子,理应由我们来守护。客人就留在村中好好休息吧。”
“等一下!”李二忍不住出声了,“我能不能也和你们一起去?我记得我和你们说过我和他有不死不休的理由。”
老村长惊讶地看了李二一眼:“我还以为你说这句话是用来骗我们的……当然可以,就算无法挥动长矛,你也可以为我们带来女神的祝福。拜托了。”
虽然心里非常激动,但李二还是很快睡着了,等他睁开眼的时候,村子里的所有十二岁以上的男性都已经准备好出发了,阿兹瑞斯正等在李二的房门口,手里拿着配送给李二的长矛。
看到李二开门,阿兹瑞斯把长矛往他手里一塞,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就走:“昨天之后,有十多个村子决定参加这一的讨伐……当然也有的村子选择了保全自己,哼!愚蠢的选择。长矛村离得是最近的,因此我们是这一次讨伐的前锋,至少我们也要打上那座黑石城堡去!还以为你今天不会起来了,我们是最后一批,快走吧!”
李二一边跑一边整理好自己的仪态,因为看他们两个人都跑得比较轻松,李二闲谈道:“喂,阿兹瑞斯,你不怕死吗?”
“怕啊,怎么了?”
“听你们说的,巫师沃恩有很强的力量的吧?长矛村做前锋不可能没有伤亡的——如果你就这样死在这一次讨伐之中怎么办呢?我没有诅咒你们的意思,我告诉过你我前天去过巫师沃恩的城堡前,我知道他的幻象大军是怎样的强大。在我所在的国家里确实没有战争的发生,但我的国家周围却时常可以听到关于战争的消息,我知道一场战争下来不可能安然无恙……说真的,你不怕自己就在这一次的讨伐之中死去吗?”
阿兹瑞斯沉默了很久,然后才说道:“我喜欢长矛村的平静,和平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真的必须有人付出代价的话,我并不害怕那个人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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