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李二不是很喜欢那种整片光幕都糊上脸的糟糕感觉,冥魂之力的颜色总会让他想起什么糟糕的东西。
这是他第三次来到这个暗影中的世界,也是他第一次通过自己的主动意愿来到这个世界。
冥魂之印存在星级,但老国王又解释不了没有星级或是星级很低的冥魂之印相比于更高的那些有什么区别,这让李二忍不住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他临时编造出来的。不管怎么说,更高级的东西总比低级的要好对吧?
如老国王所说,他想提升冥魂之印的星级,那他就得在奥斯塔里昂的黑暗之中摸索属于自己灵魂的那个东西,“冥魂之力对现在的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它能实现我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是吗……部分实现了。”
老国王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狮尾不时地翘起又放下。
“在一个狮子的身体里生活是什么样的体验呢?”李二一边想着,一边沿着昨天的路继续走下去。
这个世界和现世存在联系,当然具体的道路或是巷道之类的会出现一些差别,有时候截然相反。
“但它出现一次之后就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奥斯塔里昂。”老国王说这话的时候眯着眼睛,“当然啦,如果你的内心变了的话,你走过的那些路也会跟着变化也说不定,毕竟人心是复杂的东西。”
李二的内心没发生太大的改变,不过他也确定老国王说的没错,已经走过的那些路会随着他的心境的变化而有所不同。
总体上是没什么变化的,不过李二这一次更为从容,因而一路经过时所看到的那些东西也就更加明亮,李二感觉看到它们时的那种阴暗更少了。
经过第一个火把旁的人群时,他似乎依稀想起了什么。那群无声地欢呼着的人他似乎都认识,不过现在他只想起了一小部分的记忆,有的是他的小学同学,有的是和他同一个村子的小伙伴——曾经的小伙伴。那条蛇也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病怏怏的了,它身上的花纹也更加明显,很乱,像是小孩子赌气的画作。
等到李二再经过无门的连绵店铺的时候,再看到了那个小女孩,他也忘不了她的脸,那是他有记忆以来记住的第一个女性——或者也不一定是记住的,那也有可能只是他自己构想出来的某个代表着美好的象征,但毫无疑问,她对李二来说有某种意义上的象征意义。
那个女孩的原形是一定存在的,而且李二也知道自己和她并不熟,他和她所有的某些记忆也一定是自己的编造……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份记忆起作用了不就行了吗。
第二次重新走过也和第一次有所不同,当李二再次走到火把下仍然如同蒙着薄纱的人身旁的时候,原先引起的变化不再发生:他的手中不会再突然出现一块黑色的硬石,那个小女孩也不会再努力地吹起水中冒出的气泡,她没有动,李二走过带起的风可以带动水面轻微的波纹,却吹不起她轻柔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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