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当然还在继续。
只不过，面对流苏这样的态度，方儒林的底牌似乎不够。
“我们的代理合同条款，你就不想听一下吗？”晚餐开始也有一会儿了，至少李卿袁已经在这会儿功夫吃完了一碗米。说实话，意犹未尽。但李卿袁没准备继续吃了。
一来饭菜不算太合口味。二来看这架势有谈崩的趋势，再吃怕影响不好。
“方董，这其实已经不是合同的问题了。”李卿袁放下碗筷，看向方儒林道，“在这样的一个场合里，无论你开出的条件是什么，但只要挂上了小火的行踪信息，我们就会感觉是被威胁的。所以，我建议今天的谈话就先到这里吧。留给我们一些思考的时间，不是更好吗？”
方儒林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小姑娘所言极是，这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说着话，方儒林微微回了身子，“可是，如果我掌握的信息不仅仅如此呢？”
“方董有所不知，我这人从上学开始就是极笨的，所思所想都是那种一眼就能看穿的。但凡需要动脑子的，我都是看不懂听不明白的。所以，方董想要说什么，不知能否明言。”
流苏最烦的游戏就是猜猜猜了，以前小时候是猜老妈和老爸的心情，来看看当天是否适合闯祸。后来上学的时候是猜试卷答案，以便可以不动脑子就把题做完。后来工作的时候是猜老板的心思和客户的需求，不至于做出来的东西再三返工。
然后穿越了，本来逍遥了一个来月，结果后来还要猜李卿袁的心情，然后好趁机占便宜。
已经经历了如此之多的猜，流苏这次表示，他不想猜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急躁的吗？”方儒林笑了笑道，“这样吧，刚才李小姐也说，给我们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来好好思考，我觉得很有道理。这样吧，魔术表演会在三天后正式开始，到时候我邀请你们来观看表演，我们再坐下来细谈如何？”
方儒林这老狐狸，说话说一半啊。
鬼知道他手里还捏着什么信息。
但流苏猜测，也就是关于流光和异界之门的计划相关吧。只是不知道他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又是偷拍？那只能说异界之门和流光的保密措施做的不怎么样！和治安管理局一样稀碎……
这次晚餐随着话题的结束而结束。
流苏倒没什么其他想法，就是觉得，有点饿。
这老狐狸，不谈事就不让吃饭了吗？还是说这些生意人，他们的饭都是谈判成功后的奖品？
最后晚餐还是在外面解决的，叫上猫笑笑，看看这位宅神到底这两天还在不在世。
点餐的时候，李卿袁一口气点了好几道她喜欢吃的菜，看的流苏有些侧目，“老婆，你不是都吃一顿了吗？”
当然，这个问话戛然而止于李卿袁的目光威胁。
有些时候看破不说破才是维持良好关系的秘密。
回到鹤城三天了，结果两天都在忙碌。
吃过晚饭，今天的调查就暂时告一段落。
之前的线索有很多已经没用了，新发现的线索有没有用还待商榷。
这当中方儒林的行为是蓄谋已久还是恰逢其会，暂时不得而知。
不过这方面的消息还是要知会一下小胖子的，胡青鱼用半年的时间证明了他在这个岗位上的价值。说实话，做的一定会比流苏或是李卿袁要好。
流苏天生懒散，有着得过且过的思想。两世为人，说成两世咸鱼，亦不过分。他心直口快，说话不过大脑，性格恶劣，为人自恋，可以说，毫无优点。这样的人，作为一个公司的执行者，他不太适合。
而李卿袁为人过于强势，很多时候因为幸运值过高让她的自信心和胜负欲过高。不懂退让，偶尔咸鱼，亦不是一个管理者的最好人选。
但卿流公司之所以能够运营，依靠的还是他们两个架构出来的世界。
这是一个运营架构世界的公司的根本。
用在别的行业来说，就是技术入股。更何况，他们两个才是卿流公司的创建的发起人。
当然，当时流苏的想法就是混口饭吃，不至于露宿街头。现在回头看看，其实两个人都不适合创办公司，退居幕后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这本小说是一部商战剧，到这里基本就是全剧终了。
流苏和李卿袁也可以如同神雕侠侣，绝迹江湖一般，让这个世界充满着他们的传说。
只可惜，这是一个架构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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